的名声,她都不会拎不清的选择私逃。
可她偏偏做了,行事还颇为高调,这边苏严两家在为她的安危着急,那边人家光明正大的私奔,还被村民看见了。
为了自由、爱情,她给苏三带了明晃晃的绿帽子,让年仅一岁的苏环背负了丢人的名声,即使补写了和离书,又与严家彻底断了干系,可名声污了就是污了,严氏是苏环的娘,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严氏私奔,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苏环怎能不受严氏的拖累?
苏锦楼轻柔的拍着苏环,说话的语气波澜不惊,“恨,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当初他亲眼看见母上大人成了丧尸,他难道就不恨吗?可他一个普通人,连活下去都成了难题,更别提找到丧尸的源头了,后来觉醒了异能,所能做的无非是活下去,多杀丧尸,就算统帅众多异能者,倾尽全力,最终还是没有找出地球剧变的原因,可见,有时候人的力量是有多么渺小。
“你娘严氏所犯之过与你无关,你也无需恨她,恨一个人也是很费精力的,你爷奶以往在你面前少有提及严氏,为的就是不让你因此落下心结,于我们苏家而言,严氏只是个陌生人,以后你和她大概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所以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摸了摸苏环俊秀的眉眼,苏锦楼轻柔的笑了,“别忘了,没有娘亲,你还有爷爷奶奶,伯父伯母,还有我这个爹爹,别因为一时的恨意蒙蔽了眼睛。”
这孩子是这个身体血脉的延续,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自己和苏环就是父子了,更何况,这孩子可是得到了母上大人的认同的。
小孩子三观未塑,最容易长歪,尤其是像苏环这样早慧的孩子,更是要注意其心理状态,若是小时候不慎长歪,长大后即使要纠正也来不及了。
“你爷爷受伤纯属意外,怎么也怪不到你身上去,再说,毛都没长齐的小不点,还想逞能保护爷爷?”苏锦楼没好气的揉乱了苏环本就不大整齐的头发,“要是让你这个小不点冲在前头,让我和你两个伯伯的脸往哪里搁?”
苏环使劲扑腾着,企图挣脱苏锦楼的大手,“爹!”被这么一闹腾,眼泪也不流了,心情也不低落了,刚才可怜吧啦的小狗样仿佛都是错觉。
“这才对嘛!”苏锦楼满意了,小狼崽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可真碍眼。
“至于严沛,他是孩子,你也是孩子,孩子与孩子之间的矛盾我不插手,你觉得呢?”他只负责对付严家的长辈,至于孩子还是交给孩子对付才比较适合,他想培养的是头狼,而不是家猫,哪能事事都帮他包圆了?
苏环抬头,眼睛里似是洒满了星光,亮晶晶的,总算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爹,严沛那边不用你插手,你放心,我的事我能解决。”
苏锦楼目视苏环的眼睛,言语中充满了信任,“我知道。”
小崽子被严沛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才落入了下风,如今严沛成了小崽子的重点关注对象,再想出什么幺蛾子,可就难了,而且,以这孩子有仇必报的性子,自求多福的人该是严沛。
后又将文书一事告知苏环,“你还小,只要记得此后你与严家再无干系便罢,将来你自会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
见苏环乖乖点头,苏锦楼放下心,开门出去打算打水给苏环洗脸,却未注意到身后的苏环若有所思的想着些什么。
第二天,苏环和周荣带着小伙伴不声不响的去了上溪村,跑到严家门口,苏环当即跪了下去,砰砰砰的三个响头,磕的刚刚出门的严知敬老俩口一脸茫然。
“昨日严沛表哥言及我娘出逃一事,酯儿年幼,不知个中缘由,自小又从未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遂多年来一直未登门拜访,实属我之过错,今,经过两村里正同意,酯儿与严家彻底断了干系,现在此叩首,以全严家予我一半血脉情意。”
说完不顾严家人铁青的面孔,以及闻言看戏的村民,起身后干净利落的带着小伙伴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徒留众人对着严家指指点点。
苏锦楼听到此消息后诧异的看了两眼正和周荣说悄悄话的苏环,这小东西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性子,决定报仇就一秒都不耽搁。
昨天刚告诉他和严家断了干系,今天他就拿此事做伐子,上门踩了严家脸面,还特意指出严知敬身为长辈不慈的事实,这样一来,就算有错也是严家之错,再加上严家有个私奔的姑娘,可想而知,严家的名声该会臭到什么地步,而引起事端的严沛估计也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苏锦楼猜的不错,混战中被打成猪头的严沛,当晚就被饿了一顿,今日,苏环这一闹,恼羞成怒的严知敬亲自动手将其狠揍了一顿,就连严沛之母,也就是怀有身孕的孙氏都被婆婆教训,直言不堪为严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