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在看李智等人打牌时,欧阳明就早已心痒难熬,只想上场去鏖战一番了。
正如李博堂分析的那样:欧阳明虽然近一段时间已经戒了赌,但是,心瘾却一直沒有消除,有时候甚至做梦都在打麻将或是玩字牌扑克。
他的老婆刘芸曾经与局里的家属讲过一个笑话,说这段时间,欧阳明经常说梦话,而且梦话的内容都与赌博有关。
比如有一天晚上,他睡下沒多久,忽然就在梦中嘀咕起來:“妈/的,怎么这么背时,打了八条來七条,打了六筒來五筒……”让无意中听到了他这梦话的刘芸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心里还有点隐隐担忧……
而且,欧阳明一直对自己“诈金花”的水平和技术很有信心,觉得自己只要本钱足够,就一定不会输钱。
当然,今天他想上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现在还差2万元才能凑齐20万还给李博堂,所以,当他看到李智他们赢一盘就可以收几千元到手,心里便有了一个念头:自己何不上去玩个十几二十把,只要赢了2万元,立即就下场不玩了,然后把这20万元一把还给李博堂,从此以后再不与赌博沾边……
这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中一冒出來,就再也无法消除。
因此,当李智说他要上个厕所,并要他顶他的位置玩几盘的时候,正中他的下怀,于是,他便从包里拿出一万元钱,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
正如李智所说,今天他这个位置好像非常走运,欧阳明一坐上去,抓到的第一手牌,就是一个“k同花”,虽然另外三个人只是跟了两三轮便弃牌了,但这一手他也赢了4千多元。
紧接着第二手,他又抓了一个小顺子,又赢了五千多元。
接下來的几手牌,他有输有赢,但赢的次数多一些,等李智从厕所出來,他已经赢了一万四千多元。
此时,欧阳明已经开始信心满满,觉得今天自己肯定要走鸿运了,便忘记了自己开始立下的目标,也沒有主动把座位让给李智玩了。
而且,他每次摸着那三张扑克牌,心里就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兴奋感,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如此美妙,让他忍不住流连忘返、物我两忘……
就在这时,他裤袋里的手机忽然鸣叫起來,拿出來一看号码,是李博堂的。
于是,他赶紧站起來,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正在洗的扑克牌,对李智说:“智哥,李叔叔打我电话,我出去接一下,你继续玩。”
待欧阳明走出包厢并关上了包厢门之后,李智回头往后面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压低声音对“懒猴子”说:“懒猴子,你把你那副魔术扑克拿出來,换下桌上这副牌,等一下你和李虹一起,尽量把欧阳明的十几万元挖出來,你放心,你们赢多少,我都不会找你们要分钱,等下我就当当陪衬,也输点钱给你们,以免他起疑。”
懒猴子一听李智的话,正中下怀:原來,李志和这几个人经常在一起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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