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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英明!”
中年秘书笑呵呵拍了一记马屁,好似开玩笑似的道:“不错,就是这位向老大家的小子。听说在下面一个叫和平镇的地方,想要强上一个小姑娘。谁知道这个小姑娘很硬气,直接将向家小子废了。”
“这不,昨天那位大老板还亲自打过招呼。让人照顾一下他孙子呢!”
“老向糊涂啊!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上面一直在打老虎苍蝇。严查各地腐败。他堂堂政法一把手也敢插手下面的司法?”
许承德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将眼镜取掉,放在办公桌上,严肃道:“对了,你刚才说的是那个镇?”
“和平镇,怎么了?”中年秘书有些诧异道。
“和平镇,和平镇!”
许承德默念了两遍,越念越感觉很熟悉,忽然脸色大变,这不是程峰的老家么?难道老向家的小子得罪的是程峰的家人?
我靠,真要是他的家人,那事情闹大了!
不对,连老向都下去了,已经闹大了。对方肯定是程峰家里。
想着,许承德有些着急道:“不好,出事了。老向这次要栽大跟头了!”
“老板,什么意思?”中年秘书更加迷糊了。
在他眼里,眼前这位大老板,已经连任两届地方一把手。甚至都进入序列。下一步极有可能登顶。一向稳重,处变不惊。
再大的事,在大老板面前,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何曾变过脸色。唯独上次家里出事,才变了色。
难道向老板家里的事,能大过大老板家里的事?
许承德有些着急道:“你说说,向家小子欺负的女孩,姓什么?是不是姓程?”
“这个不太清楚,好像是姓程吧!”中年秘书吃不准自己老板的意思,小心翼翼道。
“出事了,出大事了。你马上备车,我要赶去和平镇。”
许承德真的着急了,他可知道,得罪了谁都千万别得罪那位,连自己都栽了跟头。更何况是老向家里。
不禁一边朝办公室外走去,一边吩咐道:“另外,安排交通管制,确保我的车在路上畅通无阻的上高速。”
“好,我马上安排。”
中年秘书看老板都急了,心里更慌了。
好在他常年替老板处理一些事,对这方面的安排轻车熟路。短短时间就将许承德的要求安排下去。不到片刻时间,他和许承德一起坐上专车,驶出大院,进入市区。但凡所过之处,纷纷出现交通管制,路上堵满了车。
唯独他们乘坐的车,畅通无阻的上了高速。
在路上。
中年秘书一边催促司机开快点,一边侧身看向身后的许承德,小心翼翼道:“老板,向家真的…”
“唉,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不过念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以后也会下去主政一方!这事我破例,告诉你!”
许承德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道:“想必你也知道,上次我女儿和一个侄儿进去了吧!”
中年秘书点了点头,却不敢出言。
他可知道,这件事在大老板心里,是个禁忌。
谁提,谁死!
没有任何情面可讲,就是自己作为大老板的身边人,都不敢去谈论这个话题。
许承德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躺着,淡淡道:“但是你不知道,我的女儿和侄儿是因为一个人,进去的。”
嘶!
中年秘书吓了一跳,暗暗吸了口冷气,我的妈呀,谁这么大本事,连大老板的孩子都能搞进去?大老板可是入局的大人物啊!
连他都保不住自己的孩子,那这个人的能耐得有多大?要上天啊!
“这个人,叫程峰!”许承德没理会中年秘书的想法,长叹一声道。
这个名字,在许承德心里,如同梦魇一样的存在。
他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不敢说顺风顺水,但也没有受过太大挫折。但凡遇事,都能通过自己能力,或者家族势力解决。
唯独上次自己女儿和侄儿栽了进去,他才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
像个普通人一样,是那么的无助。
说老实话,他至今都不想听到程峰这两个字,但奈何现在老向,得罪谁不好,得罪程峰家里。
最关键的,以他的身份地位,能知道一些机密。更知道程峰如今在国内如日中天,当红炸子鸡,谁惹,谁死。
想到这,许承德忽然目光如刀,仅仅盯着中年秘书,认真道:“你记住这个名字,日后只要你不违法乱纪,得罪谁,我都能保你。但是你得罪这个人,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是,老板,我记住了。”
中年秘书知道大老板是为自己好,特别是大老板说过连自己孩子都保不住,更别说自己这个小喽啰。
许承德点了点头:“记住了,就好。车在快一点吧!我怕赶不上!”
“是!”
中年秘书点了点头,又一次催促司机开快点。
他当许承德的秘书多年,多少知道一些。许承德和那位大老板的关系未必像表面上那么好,但大老板这么着急,十有八九怕那位大老板倒下,拔出萝卜带出泥,扯出一串。
到时候就是大老板也得被上面问责。
在大老板即将上升的情况下,任何一点小失误,都有可能影响前程。
想到这,中年秘书都不用许承德吩咐,一遍又一遍的主动催促着司机。
………………
和平镇。
程峰所在的派出所热闹了起来,一辆辆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专车,停进当地停车场。一位位大人物从车上下来,在一楼聚集着,相互打听着消息,等待着。
不多时,一辆车进入停车场,所有人都迎了上去,替车主人打开车门。一个不怒自威的老者从车上下来。
目光环视一圈,淡淡道:“你们到了这么久,就没有上去?”
“向老板,情况有些不对啊!”
其他人面面相窥一眼,最后一位意气风发的中年人,有些小心翼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