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满脑子都是事儿,本以为会是个不眠之夜,但却没躺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感觉头特别重,浑身上下酸痛得不行,就跟干了一晚上体力活儿似的,脖根子痒痒的,挠了好一阵才缓解过来。
随手洗了把脸,早餐也没顾得上吃,我就朝赵家赶去。
我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把月红姐救下来。
我找到钱婆子,开门见山的说出我的目的,要他们放过月红姐,我可以在借条上多写两万,但如果不答应的话,我就把这事儿宣扬出去,还跟他们说我在外边认识个警察,让他们自己掂量着办。
其实我这话半真半假,我其实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警察,但我女朋友的亲爹真就是个老刑警,只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而已。
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万块钱,还是忌惮我把这事儿闹大,钱婆子两个眼珠子贼精贼精的将我打量一阵后,竟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钱婆子却补充了一句:“放过那丫头也行,不过猪笼还是得浸。”
“你……”
我一听就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发作,钱婆子又摆手打断我道,“先听我把话说完,浸猪笼有死浸和活浸两种,不管怎么讲,那小贱人终归是坏了规矩,猪笼必须得浸,不然会给我们赵家带来晦气,不过既然你杨秀才都那么说了,我老婆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给那小贱人浸个活浸吧。”
说完之后,斜眼瞅着我道,“这是我们赵家最后的底线,如果你还不满意,想干嘛就干嘛吧,我们赵家也不是怕事儿的。”
虽然心里边还是有些不痛快,但我也没办法了,活浸就活浸吧,至少还能保住月红姐的性命。
至于钱婆子所说的死浸和活浸,我是明白的。
死浸就是把活人装在笼子里,连续三次反复扔在水里又拉上来,第三次的时候就放掉绳子,把人活活淹死。
活浸程序不变,只不过不用把人放进笼子里,到时候扎个稻草人,穿上受刑者的衣服代替受刑者。
不过这个过程的受刑者全程都得装在另一个笼子里,也算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浸猪笼被安排在三天以后,这三天也不知道为啥,我总是感觉一点精神都没有,每次睡醒都感觉浑身难受,脖根子也越来越痒,都被我挠出好几道血印子,弄了药膏抹上去也没啥用。
那天上午,月红姐被捆了手脚装在一个长条形的笼子里,被几个壮汉抬着游街,赵家的妇女们则跟在旁边谩骂,骂得特别难听,什么小贱人,破鞋之类的。
我在旁边感觉心疼得都快滴出血来了,可又没办法,只能盼望着这一切快些结束,让月红姐少遭点儿罪。
浸猪笼的地点是村东头的黑水潭,大概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水很深。
听村里的老人说,这黑水潭下边住着一条神龙,屁护着这一带的风调雨顺,所以这个水潭子在当地被看得很重要,村里每年都要在这里举行一场大型的祭祀活动。
钱婆子那天一身旧社会地主婆的打扮,赵家的所有亲戚都来齐了,全听钱婆子指挥,显得特别威风。
她站在水潭子边上咿咿呀呀的念了一段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大手一挥,拉长了音调:祭——
随着这声令下,几名大汉就将那个装着稻草人的笼子给扔了下去。
每过一分钟,就往上拉一次,整个过程月红姐都关在另一个笼子里,放在水潭子旁边搭好的一个架子上,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到了第三次,刚准备拉的时候,天上忽然啪一声响起个惊雷,本来还晴得好好的天,瞬间乌云密布,变得黑压压的。
所有人一下就有些慌了,举行这种重要“仪式”的时候,就怕天气突变,村里人认为这是不吉利的预兆。
“愣着干嘛,还不快拉!”钱婆子显得也很焦躁。
那几名壮汉这才反应过来,狠狠一用力,结果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根系着笼子的绳索竟然纹丝未动!
虽然那个代替月红姐的稻草人肚子里塞了石头,可也不会重到那么多大汉都拉不动的地步,而且前两次都很轻松。
轰隆!
这个时候,天空再次炸起一声惊雷,雷声特别响,感觉地面都给震颤了一下,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哆嗦。
“慌什么,八成是挂在潭底什么东西上了,用点儿力,拉上来!”钱婆子不愧为赵家的当家人,表现得很镇定。
可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说了句毛骨悚然的话,让钱婆子都显得有些慌了,“不对劲儿啊,这水潭子深不见底,那绳子也就十来米,怎么会挂到潭底的东西?”
此话一出,就连我都感到有些怕了。
那人说得对,就这根绳子的长度,根本够不着潭底,更别说挂着什么东西了,可是,为什么拉不上来?难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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