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目了然。
“十四送来的?”温义问。
高原点点头。
温义颤颤巍巍的接过高原手中的木盒,走进了后山。
丁鼎的归来,让众人心中有种拔云见日之感,连日来的担忧,阴霾也一扫而空。
……
蜀山山巅。
师徒并肩而立。
“人最怕的是什么?”温义问。
无道摇头,不是答不出,而是不敢回答。
“绝望。”温义自问自答。
“那个曾经敢与他师傅叫板,那个曾经桀骜不驯的你去哪里了?”
“我。”
“天下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条路,就像你体内的冥力一样,在你之前,我从未见过,你走的路与为师不同,有些事为师只敢想,却不敢做,而你不同,但凡所想,必付之行动。”
“可我会止步宗者。”
“天地之初,本无修士,有人走出了第一步,这一步不知道经过多少磕绊,但他为我们开创了一个先河。”
“你不应该自暴自弃。”
“我没有。”
“没有?下山一年,修为没有寸进,是你愚笨,还是我心瞎?”
无道语结,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师傅。
“看看你现在,双目无神,心不在焉,你只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行尸走肉,说好听点,你被人一句话吓破了胆,说不好听点,你连人都不如。”
“我没有,我不是。”
“是吗?证明给我看。”
“证明就证明。”
“你证明不了的,为师看人从来不会错,一个没有心气的人,再做什么都是无用功,以后还是乖乖的待在天剑宗吧,我活着一天,蜀山就会在一天,蜀山在一天,就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
“用不着。”无道负气而去。
“夫君,你说的是不是有些重了?”彭卉从云雾中走出望着无道消失的方向埋怨道。
“重症自然需要猛药,他好面子,劝解无用,训斥亦无用,必须得骂醒他,不然他连元王境都迈不过去。”
“天下真有血脉诅咒之说吗?”
“有,据我所知,没有人打破过这个诅咒。”
“那道儿他。”
“首先他得有一股去挑战这份诅咒的勇气。其次才有可能去有战胜这个诅咒的希望。”
“老六呢?”
“老六他的胸骨尽碎,师尊以剑意为其凝聚出了一块剑骨,但这块骨只能维持三年,三年后他。”
“他如何?”
“生死看天。”
“我要去找那个凶手,为老六和老十报仇。”
“你觉得他会等着你去寻仇吗?”
“那怎么办?难道我蜀山弟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就白吃了?”
“去,把这个送给老十,再给他添把火,这么多弟子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他,老六已经成了这样,他不能再半点意外。”
十号洞府前,无道狂拔杂草,是内心的发泄,是对师傅怒骂的宣泄。
彭卉悄然而来,看着手脚并用的无道,眼里闪过一抹心痛。
“道儿。”
无道停手,局促不安。
“你师傅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为娘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彭卉说着将一个乾坤戒塞进了无道的手中,而后转身狠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