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结到了云初的身上,都是云初害的儿子如此的喜怒无常,是云初那个狐狸精让儿子魂不守舍的,对,一切都是云初的错。
此刻,云初和钟夜辰坐在屋子里待了一夜,本来云初到后半夜已经困了,可钟夜辰却拉着她非要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云初抵不住困意来袭,可钟夜辰总会有办法将她的瞌睡虫赶走,活是在她困觉难当的时刻,讲个小笑话,或者在她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吓她一下,直到天亮,钟夜辰才肯放云初去睡觉。
可云初已经困得不想动了,迷迷糊糊的忘了虽然这以前是自己的床,但在钟夜辰来了之后,这里就让给他住了,于是云初便躺在床上,而钟夜辰也有些困了,二人便合衣躺在了床上,这应该是两人第二次躺在一张床上了吧,大有驾轻就熟的意思。
早上的时候潘美凤和钱罐都识趣的没有打扰,潘美凤知道钟夜辰对云初是真心的,就算二人在一个屋子里,云初也没有吃亏的道理,钟夜辰是个守规矩的孩子,所以这一点她并不担心。
大年初二,本该是走亲访友的时候,可潘美凤也没什么亲人,弟弟和弟媳妇那里,不提也罢,原本以为小院子里只有自家人的,可没想到并不是这样,因为年前有人听到了风声,说云初要找几个绣活好的女人绣荷包,价钱给的也不错,所以很多人趁着过年串门的这个机会想来探探口风,村子里的婶子大娘,姐姐妹妹们来了不少,只是大家是冲着绣荷包赚钱的事儿来的,可看到传说中云初家藏着的那个男人后,好像一下子忘了来意。
这个夸钟夜辰长得好,那个说钟夜辰模样俊,夸得钟夜辰有些飘飘然,甚至有些姑娘肆无忌惮的将视线投在钟夜辰身上,云初还没吃醋生气呢,钟夜辰自己就有些受不了了,总觉得自己向是街边杂耍人手里牵着的猴子,被人逗弄着玩。
他堂堂小侯爷,怎么能够让人当猴子呢,不爽,十分的不爽。
“你们聊,我去外面转转!”钟夜辰看了云初一眼,之前不管多少女人看他,可他的目光中始终只有云初一个人,云初面上没什么,心里却微甜,原来被人喜欢的滋味是这样,他的视线像是一团火,时时刻刻在炙烤着她。
云初点头,只是不忘嘱咐一句,“外面冷,你多穿些。”
钟夜辰带着钱罐离开了拥挤的屋子,同时也带走了很多少女的心,人刚走,那些女人们就忍不住问道:“云初,你跟这个公子啥时候成亲啊?”
成亲?她从来没想过啊?她会跟钟夜辰成亲吗?虽然她并不讨厌他,甚至是有些喜欢,虽然她嘴硬的不肯承认,但骗不过自己的心,这个男人霸道起来让人恨得牙痒痒,可温柔起来也让人招架不住,她好像真的抵挡不住他编织的情网。
至于成亲?钟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她又是什么身份?何况中间还有个顾盼儿,成亲不是两个人的事儿,没那么容易。
云初微笑着不语,但那些人却非要追问个不停,见云初不说话,便自说自话了起来,“我看呐快了,云初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能干,刚刚那位公子连看咱们一眼都不肯,明明屋里就他一个男人,可那眼神就像大家伙儿要跟他抢云初似的,就连过年都在云初这里过,只怕他等不及想要把云初给娶回家了。”
女人的话里不乏有恭维之词,云初一笑了之,并没有接话,由着那些女人们胡乱猜测,从钟夜辰风雪夜来到家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
好不容易把热闹的人群送走了,云初顿时觉得有些体力透支,应付这些女人可比做饭调香要累多了。
潘美凤看了眼云初,笑着道:“累了就去歇着,今天来这些人都是冲着绣荷包的活计来的,你可有看中的?”
云初摇头,不是没有看中的,而是这些人口有一张嘴,并没有把自己的绣活带来,不过她在各个女人的身上细心的搜寻了一圈,乡下女人买成品衣服鞋子的很少,基本上都是自己做自己穿的,这就是她刚刚一直往地上看的原因。
搜寻了一圈,倒是有几个女人的活计入了她的眼,而她也将人给记住了,不过给自己绣是一回事,给别人绣又是一回事,不仅要绣活好,还要看人品,不能偷奸耍滑,所以云初当下并没哟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