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清者自清。”
萧湘见云慕扬这么说,便也笑着道:“对啊,白流,清者自清,你看她桀骜的眼神,肯定不会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这事儿说来也怪我。”
“不用去吗?”沐白流看到云初已经没了主意,云初不见的对他又什么印象,可他却能一眼认出她来,之前主要是他对这些人没什么兴致,一直想要见见溯川镇西风塘酒楼的那个以香料入菜的高手,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什么来,如今正在为那人惋惜,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场内的动静。
此刻他暗恨自己,如果早一点看一眼,就早些见到云初了。
“不用,她要是没点儿真本事,怎么让人信服,咱们且看着!”云慕扬虽然如此所,但对云初三轮比试的表现已经很满意了,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断过,更因为云柔不在这里,所以这种喜悦的情绪便不用加任何的掩饰。
云初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眼中已经冒出如钢针一般的光芒,“陆先生是质疑我,还是说您怀疑我跟萧家大姑娘同流合污,亦或者不如说沐家徇私舞弊呢?”
陆汛本来就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心思仿佛被云初给看穿了一般,她的眼神如钢针般刺痛了他,他一时愣在那里,不管是沐家,还是萧家,岂是他能得罪的起呢。
好狠毒的小子,明明自己心里有鬼,还这样构陷他。
陆汛愤怒的看着云初,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蜿蜿蜒蜒像是爬了几只蚯蚓一样,目光里也带着滔天的怒意,想要借此来掩饰他的心虚,他没想到这个小子会把事情扯到沐家和萧家身上,是他失算了,不过如今这事儿不管怎样也要辩驳一二,不然萧家怎么看他,沐家又是如何看他?
虽然两家原本也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们只爱惜人才,对于不是人才的废物,没人会另眼相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说的是你作别的事儿!跟沐家和萧家又有何关系?”陆汛的声音不小,企图以此给自己壮胆。
云初却十分淡定,素手纤纤,绕来绕去,在人群中找到那个畏首畏尾的男子,“是他说的我刚刚去见了萧家大姑娘啊,所以怎么跟萧家没关系,这次比试是沐家承办的,依你的意思是就是沐家把试题给了萧家,然后又给了我,哎呀,我的面子好大啊!”
“可……可你就是去见了萧大姑娘!”男人本想在人后看个热闹的,可没想到却被云初给揪了粗来,那一不做二不休吧,只是一出口还是没有什么底气。
“我是去见了萧大姑娘又如何?萧大姑娘的人品岂容你如此玷污。”云初对萧湘有三分怜惜,七分仰慕的,所以此刻当然要护着萧湘了。
“那你不吃饭,却能全部答对,没有猫腻就出鬼了呢!”男人继续道。
他这样,陆汛倒是能够喘口气了,他在一旁同样拉卡架势,内心捉摸着如何对付云初。
只可惜云初并不想给他们机会。
“我全答对了就是有猫腻,合着沐家设题考人,要的就是那些答的七七八八的啊?在我看来,调香一事,只有对和错,没有只对一点,只错一点之分,不能全对,那便是错。”
她的话一出口,其余过关的九人,包括萧景在内,无比低下头为自己汗颜。
“郎中开方子救人,一味药可以让人死,也可以让人生,于调香师而言,一钱麝香,可以毁了一道香,也可以成就千古奇香,怎可马虎,我全对,难道还是我的错了?”云初朗声道,声音不大,却像有着神奇的力量一般,震慑全场。
“这话……这话谁说的?颇有道理。”发问的是个中年男子,此刻红了脸,“孔某羞愧,虚活了这三十几载。”
“我爹说的,他手把手教我识香辨香的时候就这么跟我说的。”云初抬眼看了看台子上面的云慕扬。
父女二人就别之后,终于有了第一次的眼神交汇,云慕扬对着云初点了点头,女儿真的长大了,经历了这么多,她总算是明白自己的苦心了,云家后继有望了。
云初的眼中闪着泪花,被风吹去,又涌上来,再被阳光一晒,仍旧未干,积蓄了半年的眼泪,真想痛痛快快的流一场,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堂堂正正的站在爹爹的面前。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狡辩。”陆汛再次把话题拉了回来。
云初淡淡一笑,比尚未成蕊的桃花还要艳上几分,“狡辩?我可不会,我说的都是事实,香桂,可使肉类去腥解腻,安息茴香,可以去腥膻也可以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