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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犀利的眸光坐在云柔的身上,这样的她跟曾经的云家大小姐一样的自信,再不是上次交手那般浑浑噩噩,即便上次有些蹉跎,可云柔还是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云初笑了笑,镇定自若的道:“我是女子又如何?斗香大会自古以来没有女子进场比试,却也没有哪一项规则不允许女子来吧?沐公子,沐家承办的这次都香大会,规则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可有说女子不能来参加比试?”
沐白流嘴角含笑,他就喜欢见到云初这般如小野猫张牙舞爪的把试图伤害她的人都给抓花了脸的样子,“倒是不曾有这一说。”
他继续维持着表面的中立,不去偏袒任何一方。
云柔目光微闪,云初气势逼人,继续道:“自古以来女子调香的的确少之又少,更有一些秘技传男不传女,但无独有偶,三大世家中的萧家,萧湘姑娘却是个中翘首,云柔,你又当如何说?你本就身为女子,如果女子连如入场比试的资格都没有,你世家三位中要有两位都要立场吧,你,潇湘姑娘,不也是做得好好地,何况你还下场指手画脚?”
云初厌烦了云柔,这话说的可谓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最后一论的比试规则不难看出,沐家对此事深有体会,用香者多为女子,香膏、香脂、香粉,也多是为女子而制,既然是为女子所用,那最了解的人就当属女子才是,只有真正了解用香者的需求喜好,才能够调处女子真正所爱的香来,请恕我居大,在场比试者共四人,独独我去问了女子的喜好,因为我以己度人,女人才是最了解女人的。”
“荒谬,明明是你有悖伦常,还敢在此巧言令色,简直是岂有此理!”不知何处飘出这样的声音来。
“这话说的重了吧?我何曾有悖伦常,要怪也能怪沐公子,当初制定比赛的时候如果真的不想女子来参加比赛,为何不写明规矩,白纸黑字,写着不许女子入内,那我也不用大老远的跑这一趟,既然是没写,那便是默许了,何况君子远庖厨,可大酒楼里炒菜的厨子不是男子么?只要有一颗乐于调香的心,心之向往,何谈贵贱?”
云初一番话,已经说得众人哑口无言,云初则是看着男人微微一笑,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可她攥紧了的手心里却是一片汗湿。
云家爹爹既然教她调香,那就是告诉她不要在意示人的眼光,何况前有萧家大姑娘珠玉在前,女子调香也可以调处绝品佳品,只要用心,又何分男女呢?
云初是女人的身份的事儿总算是暂且不提,但有人就是这么不甘心,大声喊道:“你出自云家,用的也是云家的技艺,跟我们来比,本来就不公平,有本事你别用云家的调香技艺再比一回,要是还能赢,我就服你。”
云家擅涂敷香和香囊,这一点上,云初还真的占了一些便宜,如果此刻她不接招,那就是认输了,前面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好啊,沐公子,那就加试一场,沐家的器具香耗费时间太久,不如就制作熏香如何,请萧家姑娘来作评审?”云初因为对萧湘敬重,也早有耳闻她的人品,所以便把决策的权力交给她了。
萧湘还没从云初是个女子的事儿上缓过来,猛然听到她在喊自己的名字,有一种女子,成熟豁达,对跟她相似的女子,是惺惺相惜的,云初刚刚的那一番话,也是她想像世人所说的,女子又如何,若不是身子不好,她大可以跟着男人们继续争抢,不会认输,起初的时候她还会在意人言可畏,女子就该在闺房里绣绣花,之后出嫁相夫教子,可到了后来,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但云初的这一番话,又再次唤起了她的激情。
“好啊,如果几位信得过我,那便加试一场,这熏香的题目就叫假凤虚凰,沐哥哥,麻烦你重新命人准备香料,两刻钟后便开始比试。”萧湘向着云初微微一笑。
有机会总比没机会要好的多,能够再比一场,而且还是命题的,因为只有一人评判,所以不用考虑什么百人百香的问题,对于朱广文和胡由坚来说,无意是绝处逢生,对云初则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公平,本来香魁已经到手了,如今还要重新比试。
而且熏香是她不擅长的,其余两个人看着云初,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云初,我可记得你调制的熏香只能用来熏蚊子啊!”云柔表面淡定,其实内心里已经恨死了云初,怎么就跟蟑螂一样,打都打不死。
云初浅浅一笑,不甘示弱的道:“总比你调制的香只能放在茅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