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客气了。”
方带娣这才起身,扑腾了下身上的土,在云初的跟前,她不想逊色太多,整理了刚刚拦着钱罐而弄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即便如此,她跟云初差的也是相当的多,温念祖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杨喜莲没想到云初来了直接就去报官了,不过她也不担心,该处理的东西已经处理掉了,没啥痕迹,就算报了官也不怕,只是很可能拿不到钱了,这点儿有些不开心,但是拿不到钱至少还能跟宋二远走高飞,不再受方守财的殴打和谩骂,想想也是好的。
“你来干啥?”方带娣看到云初就像是刺猬一样的言语不善。
云初瞥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跟她说,她就在这里看着,免得杨喜莲偷偷的动什么手脚。
杨喜莲有恃无恐,就坐在门口,小声的哭泣,营造出一副她很无辜的样子来,温念祖觉得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二娘,咱们还是回屋说吧!”
“说什么说,你们的娘害死了我的男人,如今你们人多势众,要欺负我个有身孕的女人不成?就在这里,不是报了官了吗?就等着县太爷来做个定夺,杀人偿命,我就不信她能逃得过。”
“对啊,杀人偿命,没人能够逃得过!”云初附和了一句,冰冷的视线落在杨喜莲的身上,似是要将她看穿一样。
“你看我干啥?”杨喜莲动了动身子,想要避开云初的视线,云初看的她有些不舒服。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没做亏心事还怕看吗?杨喜莲,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原以为你只是心肠坏了些,做人刻薄了些,可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狠毒,下毒杀人也就罢了,还想要嫁祸在我娘身上,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云初厉声道。
“哼,你别瞎说,我知道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我惹不起,可我就不信了,杀人的人还能逃得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身边的男人是侯爷能咋地,就是皇上那杀人也得偿命不是,如今你就是想要私了我都不干了,我非要让你娘偿命不可。”
“好啊,拭目以待,我倒要看看真正的杀人凶手能够如何嚣张!”云初站在院子里,就跟她这么僵持着,不过她心中也在暗暗思索,杨喜莲能够如此的气定神闲,说明她已经把东西处理掉了,自己是知道她跟宋二的关系的,所以买毒药的事儿肯定不是他们两个所为,亲近的人也是一查便会知晓,那到底是谁帮着买的呢?
还有温念祖说做饭的时候都是娘在做的,杨喜莲没有插手,甚至连碰都没有碰过醒酒汤,所以她才敢一口咬定是娘下的毒。
方带娣在一旁等着,她也知道报了官就拿不到银子了,不免对云初很是怨怼,“云初,你可真够狠心的,为了点儿银子就要牺牲掉娘的性命,亏别人还说你孝顺,我看你才是那心肠歹毒的。”
“闭上你的嘴,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云初不想跟她说话,不代表她就会接受方带娣的谩骂。
“你能咋对我不客气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反正爹死了,我也没了依靠,我也不想活了,你到底杀了我啊,你敢吗?”方带娣挑衅的道,其实她才舍不得死呢,虽然得不到温念祖的疼爱,可她终究还是得到了温念祖的人啊,每天看着他在自己身边躺着,她也是心满意足的。
钟夜辰瞪了眼方带娣,“杀你,何用云初动手,你再胡闹,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你不是要银子吗?我想我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以我堂堂小侯爷的威名,只需要蹲个几个月的大牢吧,对了,我是一文钱都不会给你的!”
“你……你们……太欺负人了,相公,他们欺负我!”方带娣被吓着了,因为钟夜辰从来没有用自己的身份压人,所以让她有些忘记了钟夜辰是小侯爷,觉得他不过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而已,如今他发了狠的要打断她的手脚,扬言要她一辈子瘫痪在床上,方带娣真的怕了,于是借机向温念祖求救。
奈何温念祖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嫌弃她的多嘴多舌,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大家都讨不到什么好处,云初的脾气太执拗了,他想要的是如何明哲保身,不让云初彻底的厌恶了他才是。
“闭嘴,别再多事了,大家心情不好,你看不到吗?爹死了,你就不能消停会?”温念祖冷声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