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云归却不同,整日里端着个大少爷的架子,毕竟人家是真的大少爷,端着就端着吧,他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可云归容不下别人跟他又任何的反对意见,忠言逆耳,他以次充好的行为已经背离了云老爷的信念,所以其他几家分店的掌柜一起劝说云归,却不想他不仅不听,反而还把人给辞退了。
那些都是云家的老人,且不说劳苦功高,就是他们手里掌握的云家香料的配方和买家信息,都不能说辞退就辞退啊。
之前有个人想着看在过世的老爷的面子上再劝劝云归,却不想,那人也被辞退了。
有的人为了生计,就只能忍着了,不过每天也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因为一句话就得罪了云归。
有些有骨气的,当时就离开了,如今云家的老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至于调香师们,之前跟着云老爷干,那是光荣,那是面子,可如今跟个什么都不懂的云归干,那是耻辱,再加上一些小的香坊花高价来挖人,也走了很多,剩下的都没什么本事了,只是嘴上甜,会讨云归的欢心,就被云归当成了宝贝。
云慕扬做生意,那是能支局之,只要你有本事,只要你说的对,就算他是老爷的身份,也会听你的,可云归却骄傲自大,一个外行人去管内行人,这也就罢了,还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生意不垮才怪呢。
云归的身边没有好人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他自己已经从骨子里就开始便坏了,不然就算别人说什么,他也不会这样的。
福伯好不容易把云初给盼来了,加上云初待人亲和,所以拉着云初大倒了一番苦水。
很多情况云初已经知道了,不过福伯也提到了那个如意坊。
“福伯,如意坊到底是谁开的。你在云家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买家卖家您也知道不少,那如意坊是什么来头。”云初道。
福伯摇头,“大小姐,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如意坊的势头很猛,而且咱们的人也被挖去了不少,所以如今他们的香品,实际上就是咱们云家的东西,不过如今咱们云家的东西,却成了没人要的破东西了,您看看这香,您在看看在这个,这哪里还是云家的香膏嘛!”
福伯从架子上拿下了个盒子,盒子上面刻着云家的标记,证明这是云家独一无二的东西,不过打开来,那味道,香的有些刺鼻,“怎么回事?”
这分明是那些劣质的胭脂水粉,跟云家的香膏差了几条街呢,可云家的香膏盒子里面怎么会装这些东西。
“唉,还不是大少爷说的,要降低成本,很多好的香料他不让用,可这一分钱一分货,原料不好,做出来的东西能好吗?他还妄想用好东西的价钱来卖这个,谁会买啊,之前云家的那些老顾客,都直呼上当了,有那么一次,人家就不会再来第二次了。”福伯哀声叹息的道,看着他也是一脸的惋惜。
“真是太荒谬了,云归这是自己在作死!”云初愤然的道,原以为他也就是自大了些,不会做生意罢了,可现在看来,他的心眼也坏了。
“可不是嘛,大小姐,如今您回来 ,我们就有主心骨了,云家要是在让大少爷这么祸害下去,那就真的不行了!”福伯道。
云初是他的希望,也是云家的希望,听说云初在碧云城的时候得了香魁,不愧是云家教出来的孩子,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让人大开眼界。
“福伯,眼下,只有这间铺子是我的,而云家,我不能管,您别忘了,我不是云家的小姐了!”云初道。
“大小姐,老爷可是一直把您当亲生女儿看待啊,就算您去了乡下,可是他时常还会念叨您,每次出了新的香品,都会问我们几个,说云初会不会喜欢,云初会不会觉得好,如今云家这样,您可不能不管啊!”福伯并不知道云初就是云家的亲生女儿,这事儿云初已经不再提了,说了云家也不认,何苦自取其辱呢。
提起云慕扬,云初自然一阵的酸楚,不是她不管云家,她一个外人的身份,怎么管,“福伯,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爹的基业就这么毁了的,不过眼下,也只能这样,云家不倒,我没有任何办法去接手,现在的云家倒了,才能有个新的云家起来。”
福伯不傻,点了点头,“大小姐,老爷果然没白疼您!”
“云 家这些残次品全部下架,这几天我便从溯川镇调货,我跟我爹一样,绝对不要这些次品!做生意,诚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