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了,换做自己,似乎都不能够如此坦荡的不在乎流言蜚语,何况还是个侯爷呢,“云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云初摇头,“我知道的应该跟你差不多,就是大家的那样,她疯了。”
真疯假疯,又是以因为什么疯就不好了。
“哦,怎么会这样呢!”
“那你就不该问我了,我又不是让她疯的人,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别误会,我不是你让她疯的!”贺君然急着解释,“我……我也不知道我要什么了,总之我不是那个意思。”
“要是你关心她,大可以去看看她。”云初道。
贺君然摇头,“算了,看就不必了,免得她看到我病情加重了,我们三个不管怎么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爱也好,恨也罢,昔日的情分都还在,我这么,不知道会不会让你觉得我挺混蛋的,可是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也没想过我们三个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好像,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不甘心娶云初,而后招惹了云柔,就不会有闲着的厮杀了。
云初淡淡的笑着,目光有些忧沉,“路都是自己选的,没有谁逼着谁,无需自责,因我一切已经发生了,悔恨也不能改变什么,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提了,你想要我放过她,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实话的告诉你,这次她的事儿,跟我无关,你找错人了。”
贺君然目光一窒,诧异的看着云初,“你怎么会这么?”
“难道是我猜错了吗?我以为佟月兰找过你了,让你来求我放云柔一条生路呢。”她嘴角的笑容仍然清浅的挂着,较之以往,性子柔和了很多,再不是那个火爆的丫头了。
贺君然也跟着笑了,“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她的确找过我,我也没抱什么希望,不过是我觉得分开的时候太惨烈,而云柔……最近的确过得不怎么好。”
“那也是她自找的不是吗?不是所有弱者都值得同情的,我现在对她做的,都不及她曾经对我做的十分之一,君然哥哥,善良是好的,但要看对什么样的人,晋城虽然富庶,但是路上也还有乞丐,若是你真的觉得良心不安,不如抚养几个乞丐,给他们一个差事,让他们可以养活自己。”
贺君然没有生气,这才是云初的性子,不是吗?
“嗯,我知道了,我会去做的,这件事儿不是你做的,我也相信,但是……你知道是谁吗?”贺君然问道。
云初摇头,“不知道,你也看到了,目前我的生意不怎么好,我可没有那个闲心去管不相干的人和事儿。”
“今我来找你,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不开心,我其实也就是想要见见你,不单单是为了云柔的事儿而来。”
“好!”云初本来就没什么可不开心的,生活幸福美满,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生气呢。
贺君然嘛,他一直就是这个性子,正如她了结云柔一样,她也了解贺君然,若是今他不来,云初才觉得奇怪呢。
“我娘又给我了一门亲事,可能很快我就要再娶了,到时候你会来喝喜酒吗?”贺君然道。
“那就要看君然哥哥给我不给我喜帖了?不过就算不给,我应该也回去的,反正我现在的身份,你们贺家也没人敢拦着我!”云初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贺君然笑了笑,“嗯,等日子定下来,我就亲自去给你送喜帖,你忙吧,我先走了。”
“好!”
送走了贺君然,云初伸了个懒腰,气越来越暖和了,她有点儿想要睡觉的意思,不过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她这么多的人要见。
云归在贺君然走了一会儿之后,也来了。
“妹妹!”云归阴冷的笑着,哪怕他想要装作很热络,可是云初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出他的本性来。
“打住,叫我名字就好,我从来没承认过你是我兄长,有什么话只管罢,现在虽然未到三月之期,但是以现在云柔的情况,已经没办法跟你争什么了,你要是提前来给我送我那几个铺子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云初打了个哈欠,兴致不是很高。
云归在听到铺子的时候,面容一冷,却快速的隐藏了起来,“我就是来跟你谈铺子的事儿的。”
“还要谈什么呢?白纸黑字,只要你按约定给我就好了,别的我都不想谈!”云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