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人类,所以人类不过是徒有最高生命形态的躯壳罢了。人类是套在灵脖子上的一把枷锁,为了强大,人类必须依靠灵的力量,故此,他们不断的捕杀灵,获取幼灵与之契约,而人类的寿命却是有限的,仇杀,疾病,意外,饥寒,都会限制人类活着的时间,灵也会随着主人短暂的生命过早的消亡,其实费尔德他们活过一个纪元都没有任何问题,而我却只有百年不到的寿命。”李毅心里升起一种悲哀,人类其实是被神灵利用,而且是不得不去接受这样的利用,为了强大的力量,为了财富,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所以神灵才给人类设计了许许多多的欲望吧?
可惜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一直信奉的神灵是玩弄自己的黑手,用可笑的虔诚小心侍奉着,以为这大自然的恩赐都是神灵给予的,其实世界是世界,神灵是神灵,神灵和人类一样,都是这世界的寄生虫罢了。
可是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他还是要按照神灵的剧本走下去,为了强大的实力奴役灵,神灵依旧高高在上,和人类永远相隔,就算人类毁灭,神灵又会造出新的一批填补这个空缺。
所以说有些事情是没有因果的,只是按照这样的惯性去发展,一遍遍的轮回。
雨天同样也被阿尔杰喜爱,单调清凉,浑浊的世界也变得干净了,选择在这样的一个雨水充沛的天气里变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由于之前费尔德做过示范,这次变异轻车熟路。
依旧是五成的变异概率,大量的灵晶投入黑色的火焰里燃烧,李毅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烧陶瓷的工人,把煤炭填进炉膛里,要想烧出上好的瓷器就必须掌握火候。
“我看,这家伙肯定失败,我蒙中了那五成的成功率,如果我们两个都成功的话概率是二十五分之一,那么他的失败率就是二十分之十九,唉,那和百分之百失败有什么区别。”费尔德扳着手指计算。
“如果所有人都按照你这种方法计算,这个世界就完蛋了。”伊莎贝拉讥讽费尔德独特的数学体系。
变异的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阿尔杰的黑色长袍镀满了白色的云纹,显得尊贵而优雅,原先灰蒙蒙的阴森气息消散不见,不过他的实力从绿级高阶跌落到绿级初阶,要想恢复估计要几周的时间。
“这次变异就像是把身体里的杂志过滤出来,在雕塑的细部多加修饰,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境界,手法会更加细腻。”这是阿尔杰本人的感受。
不知不觉中春天过去了一小半,鲜嫩的青梅,杏,都上市了,李毅和哈辛托在街边的酒馆看雨,水汽弥漫,湿润柔和,青梅泡在酒里,色泽碧绿。哈辛托喝一大口烧酒,吃下一个青梅,接着把果核吐到街上,有时砸中行人,他便哈哈大笑,当然招上一阵臭骂。
“小子,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喝酒的。”哈辛托捧着杯子,转来转去,透过玻璃看那一颗颗青翠的梅子,光线把梅子外形扭曲了,却遮掩不住它们的鲜嫩。
“酒可以让我忘记很多事情,忘记了就不会痛苦,心里也会好受很多,不喝酒的人把心事都储藏在心里,像是铅块一样,不仅有毒,还会压垮自己。”
“哈哈,你终于学会及时行乐了!这样的天气,果然就应该喝一杯烧酒啊!”哈辛托兴致高昂。
“我说,你就在这里常住了?”李毅看看天,忽然发问。
“是啊,这里夜店的小姐都是上好的货色,这里的酒醇厚醉人,唉,只要你有钱,想干什么都行。”
“瑟西贝呢,她好点了没有?”
“唉,可怜的姑娘,估计一辈子都会是这样了,人类为什么会如此残忍的对待同类?干出这样的事情,还不如杀死她,在迷茫中度过一生,多么可悲!”哈辛托叹了口气,“你要找个心中有爱的人去照顾她,否则,我怀疑再过几个月,她的精神就会崩溃了。”
“我带她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心里爱倒是很富足,正好现在他还没有什么生产力,就当是废物利用吧!”李毅喝完最后一滴酒,站起身,和哈辛托道别。
瑟西贝胆怯的站在李毅身后,他敲响了多明戈的门,大鼻子正在训练他的灵,李毅给他也办了一张临时学生证,让他可以使用学院的设备训练。
“李毅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大鼻子弓着腰,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
李毅把他拉到一边,跟他简述了瑟西贝的事情。
“天哪,多么可怜的少女,你是把她托付给我吗?”多明戈结结巴巴的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自己都,都照顾不来...”
“你口口声声要感谢我,现在却被一个少女吓到了,这点忙都不肯帮,你是要让我失望吗?”李毅故作生气的样子。
“不不,我一定能胜任的!”多明戈信誓旦旦起来。
“这就好,我在红岩城邦里不会停留很久,要带着团队出去历险了,你和美狄亚在这里充当后勤工作和情报整理,同时你也要尽量提高实力,早日帮上我的忙。”
“是,先生!”多明戈的脸上压抑不住的喜悦,逐渐有了力量,就想要尝试着去获取,去看看自己潜力和深度。
“春天到了呢!”北海边陲的一座小镇,一男一女相继走过冰雪消融的街道,红砖黑瓦篱笆围成的房屋一间隔着一间,烂泥淤积在路中间,两边用稻草铺满,不时有一两只晃着***的母猪从烂泥里啪叽啪叽的跑过去,身后跟着一群小猪,有的小猪加快脚步,赶上去叼住****被母猪粗暴的摔在泥里,红色透粉的褶皱皮毛被涂满了黑色。
女人有一头海蓝色的短发,面容精致,嘴唇微微向上扬起,淡淡的涂了粉色唇膏。脖子上的紫色珊瑚吊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裹着一件灰袍,这身灰扑扑的打扮丝毫也没有遮掩她的风韵,不是从宽大的袍服下不时露出的妙曼曲线有一种别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