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已经是我妻子了,所以我都是叫你老婆。而在之后的一个梦中,是我们相遇,所以我都是客气地叫你秦医生。但是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张口就叫你梦梦,应该是身体的记忆吧。”
秦小梦婉转一笑,宛若风吹琳琅,“不愧是大律师,思路还真是清晰,逻辑也非同一般。确实是这样啊,不过之前三个月,你叫的‘梦梦’可不是这般百转柔肠,完全就是机械式的读法,就跟那香烟红酒的名字一样,苍白无力,我总感觉自己跟家里的物品一样,毫无区分度。
我跟你说,要不是看在从小看你长大的情分上,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想我一代巫山神女,这般风华绝代,温婉娴雅,举止高贵,美艳无双,却被你当成是一件死物,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有眼无珠,典型地欠收拾啊。”
魏灵均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连胸膛都在隐隐震颤。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骨肉云亭的右手把玩着她披散的青丝,“对,是我有眼无珠,睁眼不识神女色,就是个睁眼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婆了,余生还请多多指教。”
秦小梦忽然翻转身体,趴在他胸前,不安分的小手在四处点火,一双盈盈秋水目光华流转,“你知道就好,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本神女就暂且不跟你计较了。至于余生嘛,你要是哪里做的不好,我就把你丢到梦中,让你自己反思。
先把你送到未来,让你自己亲眼看看,这样做到底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吓一吓你,你自然就乖了,我也不用劳神费力,浪费无数口水。再把你送到过去,让你认真反思,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把你叫醒,否则你就永远待在梦中,不要醒来了。”
这、这威胁可比针筒厉害多了,那威力简直堪比原子弹啊!杀伤力指数一个师!魏灵均立刻做出投降的姿势,双手高高举起在头顶,眼中却闪烁着愉悦的光,“梦梦,神女,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犯,还请老婆大人高抬贵手,放夫君一马,余生必当结草衔环,把老婆伺候好了。
虽说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但我还是想活在现实中,梦中虽好,却终究是梦。人活一世,终究是要勇敢面对的,不管是痛苦困厄,还是挫折磨难,总要经历过,才知幸福的真谛。”
秦小梦从他身前抬起头,定定看他,心中暗叹,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就是这般理智到让人心疼。她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啄,笑逐颜开,“在你们人界有一种语言,其中有一句话,我很喜欢,Ilovethreethingsinthisworld,thesun,themoonandyou。Thesunfortheday,themoonforthenight,andyouforever!
虽然每一个词都很简单,但是寓意丰富,很唯美。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我曾在时间的长河中跋涉,看过太多的日出月落,所以对我而言,日与月不再珍贵,唯你一个,余生只愿与你朝朝暮暮,足矣。
待你归去,我自当封掉这段记忆,把它保存在心底的最深处。不会让他人窥见,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即使轮回,忘掉的过往的你,只是一个新的你,不再是现在的这个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唯一。”
魏灵均被她的话震撼到了,能让看透世事沧桑的神女说出这般话,可见她对他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吧。想到婚礼上她的誓言,心头莫名一酸,眼角微热,他抬起头看着浴室中的天花板,将她抱在身前,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谢谢你,神女。”
谢谢你将我从泥潭里拉出来,谢谢你为我拨开云雾,更谢谢你选择我,来到我的身边,守护着我。此生,我亦不爱日月,只爱你,只愿与你朝朝暮暮。
秦小梦慢慢地从他身前抬起头,偷偷看了他一眼,脸蛋儿和耳朵尖都泛起红晕,红红的嘴角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女人,不管是神还是人,只要是女人,就喜欢听喜欢的人说甜言蜜语,即使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只要一句简短的话足矣。她唇畔含笑,好似娇羞的水莲花,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虽未发一言,却似有千言万语。
魏灵均被她的笑蛊惑了,一时看的有些呆楞,只觉魂授神予。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风情,在她的眼角眉稍晕染开,比枝头的花更妖艳,比水中的月更婉约。心中不禁喟叹,她果真是神女。
他忽然靠近她,轻咬她的耳垂,声音带着丝丝魅惑,好似来自天籁的梵音传到她的耳朵里,“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近之既妖,远之有望,骨法多奇,应君之相,视之盈目,孰者克尚。”
她就是妖啊,是迷惑他心智的妖,魏灵均将薄唇从她的耳垂离开,顺着瓷白滑腻的肌肤,吻上了她的唇。他压抑了自己的呼吸,小心地撬开她的贝齿,勾着她的小舌,将所有的喘息咬入口中,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全部掏光吸净。
耳边传来一声嘤咛,他不舍地舔了舔那饱满的朱唇,直到满意地看见她两颊微红,似抹了胭脂一般,才将她放开,“老婆,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此生只有一次,不能浪费了这春宵。你可曾在人界听过一句话,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罢,直接站起身,又将她抱在怀中,伸手扯过浴巾将两人包住,赤脚迈着长腿朝大床走去。
秦小梦还处于吻后的呆滞状态中,就被他突然打横抱起,不禁惊叫一声,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去,在他耳边嘤咛一声,带着长长的撒娇意味,“老公,你可真坏。”
魏灵均只觉一股电流顺着耳朵传遍全身,整个身体酥麻一片,不觉加快了脚步,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勾着嘴角,俯身看她,双臂撑在她耳侧,浴巾半滑半落搭在肩膀上,透一缕旖旎之色。他忽然低头咬着她纤细白嫩的脖颈,浅笑低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可是人界的至理名言。老婆来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吧?嗯?”
秦小梦还没来得及对他的句话做出评论,小手已经被牢牢擒住,身体更是结实地被按在了床上。他的舌尖侵入她口中翻搅,细细舔扫着她的贝齿,霸道地夺走她口中的香甜蜜液。两人唇齿间是红酒的香气,熏然欲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