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面,他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微微睁开幽深的眸子,里面一片西山晓雾,看不清神色,嘴角忽而勾起一丝浅笑,“还真是凑巧,我之前也曾想过这个问题。
你中毒之前,我曾让人去勘察过周边地形,经过周密地探查,发现长水河上游的临昌是最佳的突破口。
临昌地势险要,敌军认定咱们不可能从那里渡河,必会将大部分士兵调往蓟门关守备,而只留很少的士兵驻守临昌,兵力空虚,正是下手的最好位置。”
季陶陶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尼玛,这才是装X的祖宗啊!明明心里已经想出了这个计谋,还等她说完,分明就是在等她出丑,哼!
以后还是尽量远离这祖宗吧,否则怎么被卖掉的都不知道!就凭他这脑子,也难怪能猜出十五的身份!
从十五那件事情上足以看出,韩长庚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而且很有耐心,这样的人最可怕了。
好像伺机而动的蜘蛛,早已将蛛网结好,就等着猎物自己上门,真是将敌不动我不动发挥到了极致!
而且他这装X的气质,真是像极了韩东君啊!苍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一会儿觉得韩长庚是男主,一会儿又觉得景略是男主?我到底该如何抉择?若是弄错了,会被韩东君弄死的吧?呜呜呜~
季陶陶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瞪了韩长庚一眼,兄弟,你玩我啊!
不知道老娘的口水有多金贵,还让我说那么多话,浪费了那么多!
虽说你可能是男主,那也只是可能啊,你不要一再挑衅我啊!小心我去攻略你!
韩长庚放下手中的兵书,缓缓端起桌上的碧玉茶盏,如玉的手指压在杯壁上,徐徐地吹散袅袅白烟。
一双墨玉般的眸子透过重重白烟瞥着季陶陶,见她沮丧的着一张小脸,懊恼的时候像被惹急了的小奶狗,算计的时候像个狡黠的狐狸,真是有趣,嘴角不觉挑起微不可察的淡笑。
嗯,眼瞳碧水波淡淡,肌肤凝脂微透,比一般男人要白一些,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腰肢袅娜,比一般男人要细上许多,忽然就想到了那晚夜色朦胧中的窈窕身影,手指忽然一片灼热,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女儿香。
景焕见韩长庚说完话后,仍是绷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好似被烫到一般,松了茶盏,茶水顺着杯壁流到手上,他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仍是老僧入定一般坐着。
景焕见他神情飘渺,不知在想什么,心中生出逗弄之心,故意揶揄他一下,“殿下,你的茶水倒出来了!没烫到手吧?想什么呢,那么专注?不会是在想什么红颜知己吧?”
却不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做贼心虚的某人被无意间说到了痛处,韩长庚恍然回神,眼珠子转了一圈,压抑住呼吸,面上仍是淡淡无波,“红颜知己?本王可没有那种东西。”
怎么空气突然有些冷?景焕看了眼那飞雪重重的墨玉眸子,身板抖了抖,假装什么也没听见,默默地转过了头,悄悄地动了动脚步。
完了,庚殿下生气了,赶紧远离危险区域,“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让人通知我啊。”话音刚落,人已经在帐篷外了。
景略看了韩长庚一眼,眼中满是探究,又转头看着季陶陶,伸手将她鬓边被金毛狮王爪子勾出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浅浅一笑,眉目俊雅,声音醇和温润,“我也先走了。”
季陶陶只觉耳边好似有根羽毛在骚动,心都痒痒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打了个哆嗦。
季陶陶,你醒醒吧,你现在可是个男人!不能搞断袖啊!哪天有空,一定要和景略好好聊一聊人生了。
万一他真的是男主,一定要在自己公开身份前,将他的断袖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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