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狮王越想越委屈,蔫头耷脑的,小狗牙却在使劲地咬了咬周靖陶的袖子,让你嫌弃我能吃,让你嫌弃我能吃!
季陶陶伸手顺了顺狗毛,还在摇头叹息,“你看看,这才吃过饭多久,居然又饿了,连布料都不放过,哎。”
韩长庚只觉面前的一人一狗实在是闹心,连忙挥了挥手,你们赶紧走吧,眼不见为净,连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季陶陶见他转身就走,嘿嘿一笑,挥着手喊道:“表哥,一路好走啊。”
韩长庚脚下一顿,身体一倾,差点绊了一脚,怎么觉得她这话有些歧义呢?
季陶陶将金毛狮王塞进马车里,自己翻身上马,带着景焕等人打马朝着将军府疾驰而去。
路过长林街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炙热的目光投在她身上,盯得她浑身发毛。
毕竟前身是杀手,现在是将军,她这身体可比一般人要敏锐多了。
季陶陶勒住缰绳,放缓速度,抬头朝旁边的一个奢华气派的酒楼看去。
酒楼正中悬一匾额,古朴的黑色檀木上写着“明月轩”三个字,钩如屈金,戈如发弩,当真是好字。
三楼轩窗全部打开,宾客云集,估计都是为了一睹将军府小将的风采。
其中一个窗户前正坐一人,身穿绯色锦袍,一顶白玉发冠将漆黑的长发半束起来,眉心一点朱砂,唇色若曼殊沙华浸出的艳红汁液染就,整个人都好似包裹在漫天耀眼的大火中,触之即焚。
男人单手撑着桌面正看向外边,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唇边轻语,“我的小猫咪终于回来了,这下好玩了。”
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俱是一身黑衣,眉目冷凝。
两人听到那若有似无的声音,身体都微微颤抖,眼神骤变。
男人的眼中快速地闪过担忧,而女人的眼中则满是惊疑,还夹杂着一丝狠戾和惧怕。
季陶陶凝眸远视,只依稀看到目光来处坐着一个绯衣男子,男人唇边带笑,却让人觉得那笑裹挟着寒风,看在眼里只觉彻骨冰寒。
她的心底突然浮现一个词“笑里藏刀”,越美丽的微笑越是藏着剧毒,杀人于无形。
此人有毒,需要远离之!
她的眸子微微眯起,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那个男人不会是高级黑吧?
整个上京城能如此关注她的,除了高级黑,就是他的杀手组了,反正都是不怀好意。
她正暗自思考着,景焕忽而凑到跟前,大声叫道:“靖陶,你干嘛呢?怎么突然停下了?”
季陶陶立时回神,使劲一拽缰绳,继续朝前奔驰而去,“没什么,咱们走吧,祖父还在等我们呢。”
景焕纳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跟着跑了。
两人快马加鞭,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前。
季陶陶刚刚走进大门,就被那阵仗吓了一跳,我的妈呀,老将军这是把阖府的人都弄来了吧?她好想说一句,祖父,我又不是皇帝,用不着这么大排场的。
她急忙走上前,根据原主的记忆一一上前打招呼,“祖父,大伯母,二伯父,二伯母,娘亲。”我的娘嘞,光是喊称呼就那么长一串,所幸不是天天这样,要不然早晚要被折腾死。
周通一脸笑意,急忙上前将她扶起,“乖孙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对于这个外人眼里叱咤风云的孙子,他是很满意的,虽然是个女娃,却文能谋略,武能杀敌,是他们整个将军府的骄傲啊。
一大院子的孙女和孙女,最让他心疼的就是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孙女了,总觉得将整个府上的重担压在她身上,实在是有愧于她。
他重重地拍着她的肩膀,竟不知该说什么。
季陶陶的母亲邢夫人见老将军眼中满是愧疚,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急忙上前,笑着说道:“爹,院子里面冷,咱们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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