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初秋、初夏已将热水和盐水准备好,景略开始全神贯注地施针,只听周子桢一声痛叫,一条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小虫子被景略挑到盐水中,在碗中挣扎了几下,便死了。
景略又将周子桢的脚快速地上药、包扎,然后又给了初夏一张方子,“这张方子是用来给娘娘保身子用的,喝上几日,就能彻底恢复,大人、小孩都不会有事。”
说罢,又拿出另一张交给初秋,“这张方子是我亲自配的天香散,无色无味,配水冲服,食之身体疲乏,脸色发黑,跟中毒一样。
御医前来诊治的时候,必能诊出中毒症状。到时候,只要找一个衷心的丫鬟,反咬叶容华一口,就说是叶容华指使她下的毒,再将叶容华告到皇后那里即可。
一周后,这些症状自然会消失,对身体没什么影响。”
卧槽,不愧是神医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得我都热血沸腾了,哪天有空要不要也去药王谷学习一下呢?牛逼轰轰的样子!
季陶陶心里这般想着,看着景略时双眼发光,灿若星辰,就像在看神仙一般。
也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灼热,景略抬头不解地看向她时,才错过视线,看向初秋嘱咐道:“到时候记得先往将军府通传一声,娘娘中毒躺在床上,没人去对质,只怕叶容华会想办法周旋,我必须亲自出马才放心,而且我还有事要当面问叶容华。
这段时间每日都要请御医过来,就按照之前娘娘中蛊时的症状说,然后再找几个人在宫里宣传一下,最好在宫里都传开。
至于叶容华那里,更是一定要让她知道,娘娘如今真的中了毒,且无法治愈,这样她才能安心啊。
倘若被她知道娘娘的毒已解,定会打草惊蛇,让她多有防备,于我们不利。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她蒙在鼓里,这样她才能乖乖上钩啊。”
初秋、初夏闻言,点了点头,一脸郑重地回道:“是,主子。”
季陶陶看着床上的周子桢,两颊有些晕红,双眉仍紧蹙着,看着已清瘦不少,渐渐消磨精彩,心中不禁生出疼痛,真不知将她搅进这风波中,是对是错。
生在将军府,注定是要走这一遭的,有些劫难在所难免啊。
正思量间,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覆在了自己的小手上,季陶陶抬头一看,景略正满目疼宠地看着自己,顿觉心中温暖且安定。
心里不禁感叹,身处在这样的异世,还是要有几个朋友才行啊。
两人一起离开皇宫,静静地在将军府等待宫里的消息。
如此过了半个月,这一日一大早,季陶陶刚刚起床,便收到初秋的传信。
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好戏终于开场了!她匆忙地洗漱更衣后,便去找了周老将军。
她将这事仔仔细细跟他说了一遍,让他早朝后定要去皇帝面前哭诉此事,叶容华谋害皇嗣,按罪当诛,切不可让皇帝因为一时心慈手软,就放过她。
而皇后那边,先是派人给她传了话,稍后再亲自去延禧宫对质一下,如此皇后便能在皇帝面前告上一状,这样前后夹击,皇帝定然是没办法保全叶容华的,即便她怀了龙种又如何,定是必死无疑。
周老将军听她说完,直接一掌拍碎了红木桌,怎能不震怒,孙女差点就一尸两命啊!
当真是气怒攻心,当即就急匆匆地出府去找了同僚,商议上朝之事。
季陶陶将一切安排好后,才去找王夫人,又扮成她身边的丫鬟,跟她一起入宫。
在马车上时,自是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说了,又嘱咐她到了宫中如何做,自不必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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