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德,立刻拐回去!”
话音刚落,只听咚的一声,好像人体落地的声音!
季陶陶心头一紧,心中警铃大盛,刚把手放进袖中,但见寒芒一闪,冰冷的锋刃已经贴在了脖子上,耳边传来似熟悉似陌生的声音,“十五,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谁,更应该知道我的身手,劝你不要随意妄动。”
妈蛋,老娘居然被劫持了!原来是小七啊,他都在这儿了,高级黑还会远吗?
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既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老实点吧。
季陶陶只觉脖子凉凉的,既没有动,也未开口,打算做一个老实的被劫持者。
须臾之后,进来一人,正是韩长笙,还是那张妖孽横生的脸,嘴角带着彼岸花般略恶毒的笑,让人看了只觉浑身凉飕飕的。
季陶陶想要往后撤一撤身体,脖子上的冰凉触感却更强了,她只能哭丧着一张脸老实坐在那里。
韩长笙按住了小七的手,唇边轻笑,“小七,对待客人要礼貌,而且怎么说十五也是咱们杀手组的成员,还不赶快收了你的暗器。”
话音刚落,小七就收回了手,直直地看了季陶陶一眼,目光晦涩难明,便转身钻到马车外候着了。
不过是瞬息之间,马车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季陶陶感觉脖子终于没有威胁了,不觉喘出一口长长的气,身体靠向马车壁,一只手依旧缩在袖子里,双眼却依旧警惕地看着韩长笙。
韩长笙将她的一切动作看在眼里,艳色的薄唇轻勾,身体忽然靠近她,将她揽在身前,细碎的呼吸若有似无的吹拂在她耳边,声音昳丽若细风,“我知道你不是十五。
也不是周靖陶,我也知道你很能干,却还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能在一个月内除去我那么多人,真是让我所料未及。
他们既然死在你手上,只能说明技不如人,活该被杀,没什么可惜的。如今又没有别人,你不用遮遮掩掩,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发现你的秘密。
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针对我?就算当初是我利用你,可那也是当初的你,如今我感兴趣的是你,眼前的这个你。我虽然生气,但也觉得很新鲜,已经许久没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了,很是刺激。
以前本王的小猫咪只是一只软软的小猫咪,不爱叫,更不爱抓人。如今的小猫咪终于露出了尖利的牙齿和爪子,轻轻一挥就能抓出一道血痕,让人措手不及又疼痛不已。
你说,你这般调皮,我该怎么收拾你呢?既然宠物不听话,身为主人,自然要好好调教。你说,是不是?”
宠物?妈蛋,你才是宠物,你全家都是宠物!
哦,不对,表哥跟你好像也是一家,嗯,他不是宠物。
居然还想调教我?卧槽,原来你除了是个高级黑,还是个抖S,好可怕!
季陶陶更加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一生气,直接扑上来。
如今敌人处于优势,而我处于明显的弱势,只能想个金蝉脱壳之计了。
所谓金蝉脱壳,讲究的是善于伪装自己的力量,使敌人不敢动,友军不生疑,但现在要怎么做呢?
嗯,还是先礼后兵吧,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怎么说也是个君子啊!
季陶陶面上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要知道女人的娇弱是最大的利器,要善于利用男人的不忍心!
韩长笙明明知道周靖陶是女扮男装,却没有在皇帝面前戳穿她,即便如今被她除去好几个杀手,心里气得牙痒痒,依旧没有这么做,可能存在两个原因。
就像韩长笙说的,他知道季陶陶既不是十五,也不是周靖陶,所以一直想要查清楚她的身份。
就是这种好奇心一直吊着他的胃口,身份还没有查明,怎么能让她轻易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