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她怎么样,就都由我说了算!”
“上官朵——”霍泽越咬牙切齿。
上官朵哼笑一声,瞟了眼他的手,一字一顿道:“放手,然后离开。”
霍泽越怒视着她,半晌,手上卸了力气,向后退了一步。
他不在意周围满是疑惑的目光,只回头看了常夏一眼,随后就转身快步离开。
霍泽越走了,上官朵的威胁得逞却一点也不感到开心,当然了,她的未婚夫为了另一个女人甘心服软,她怎么可能开心,相比现在这样,她倒更希望霍泽越不管不顾的继续和她对着干,那样的话,她至少还可以安慰自己,瞧,常夏在霍泽越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
但是事实总是残忍。
几个小时前的一幕又在她的眼前闪现。被绿意覆盖的山坡上,苍松的古树间,霍泽越把常夏抵在树干上,明明满是怒火却依旧怜惜的吻下去。
她从没有跟霍泽越接过吻,更别说被霍泽越如此对待,思及此,再看到眼前一脸茫然的常夏,她的嫉妒就像是疯涨的野草,将她整个人都包围起来,慢慢收紧,坚韧的草丝割得她皮肤生疼,依旧抵不上心里的痛。
霍泽越走了,常夏还不是要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剧组的人此时都已经各自散开了,原地只剩下上官朵和常夏。
她把常夏叫过来,吩咐道:“这座山对面有户山民,刚才拍戏的时候跟人家借用了农具,你拿着还回去。”
常夏看了眼角落的竹篮和镰刀,答应一声,然后拿着东西走出去。这些东西确实是剧组借来的,她亲眼见过所以没怀疑上官朵使诈。只是从拍摄地点到农户家有几里路,还要不少是崎岖难行的山路,她把这当成上官朵的有一次刁难。
但这次的刁难她猜到了一半。
当她腾腾腾的送过去,又腾腾腾的回来之后,眼前的场景,让她彻底傻在原地。
全都没有了。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剧组的帐篷没有了,摄像机没有了,导演不见了,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不见了。
四周都是一片静谧,连风吹过树叶的响动都清晰可闻。
如果不是地上的草叶又被反复踩踏的痕迹,她甚至怀疑这大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她的一个梦。
就算知道不是梦,依然让她半天无法正常思考,直到上官朵的电话打进来。
“常夏?”上官朵的声音轻快,听起来心情不错。
“你们……走了?”
“是呀,导演说待会儿可能会有一场大雨,演员和机器都是不能淋雨的,而且在荒郊野外的也没有避雨的地方,只好先撤回来了。”
那我呢?
常夏很想这么问,但她到底忍住了,明知道是上官朵故意为之,再问不是显得更傻,会让她更高兴吗?
她不问,上官朵却问了:“你回来了吗?不好意思啊,你走的太慢了,剧组不能冒着巨大损失的危险没完没了的等着你,所以你就辛苦一下自己回来吧,车费我会给你报销的……当然,前提是你能找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