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道。
“哼!好个莽撞无礼的怪和尚,乱闯云楼,扰人酒席,你仗几分神通,敢如此胆大妄为?真以为天下没人收拾的了你?”乐辰暗暗将流云剑准备,随时祭出杀敌,他虽然踏入道家秘境,但对方有两百年修为,不是易与之辈,万不敢掉以轻心,阴沟翻船。
戚佛凝眉立在窗口,观此子十分年轻,揣摩不透他的跟脚,只问道:“你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大言唬我?可敢报上名号!”
乐辰冷笑道:“你来此搅扰,不自报家门,反而问我?莫说你无那资格知晓,便是你出自左正大教,也端是无礼之徒,必拿你去见你家师长问罪,看看他是何德行,教出你这等不肖子孙!”
戚佛闻言大怒,修行至今还未有人敢如此羞辱与他,纵然他自知的确无礼,作强盗之举,但被一个后生晚辈教训,如何吃的下这口气!
“伶牙俐齿,佛爷我才要看看你是何人收受,如此不知长幼,纵然你学了几分本事,也叫你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戚佛自知理亏,又好几分面皮,哪里敢和乐辰争口舌对错,大怒一声,便自出手,摇动三口戒刀,化为三条游蛇虚蟒,向乐辰杀来。
这三口戒刀应是法宝,不过普通的紧,并不入乐辰法眼,唯独不知这和尚是否修炼一些偏门法术,若不小心着了道,自己受苦伤算小,损及师门威名事大,尤其自己身为掌教大弟子,开派首徒,更要小心谨慎。
他便掐起秘诀,灵咒作动,周身圆光如镜,隐隐有黑白二气交织,来犯的三条虚蟒触及即崩,乱光乍闪间,弹回怪和尚身边。
戚佛这下知道厉害,脸色惊疑不定,暗猜乐辰应是禹山剑派这等道宗大教弟子,且不论对方靠山,就单此子怕都不好应付,只是此酒珍贵,又因有事相求那位前辈,万不容失,否则还真不愿因此开罪对方。
“你这娃娃,佛爷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他抱着桂云酿翻空一跃,划出一道剑光,冲出窗门遁走。
乐辰大怒,怎也不愿就此甘休,与杜成广和陶景湛道:“两位稍等片刻,待我前去追回美酒再续佳宴!”
杜成广缓过神色,也猜到乐辰果非常人,劝道:“乐大侠莫急,且听我说,这和尚人称戚佛,乃城外一座荒山野庙中修行,时常到城中打斋化缘,别人只以为是个疯和尚,但因其与我家深有渊源,我却知晓他乃方外异人,空已活有两百多寿,与神仙无二,我知大侠本领高强,刚才比拼也胜他一筹,但这佛老并未造恶,只贪咱一坛老酒,还请手下留情。”
陶景湛也道:“不错,这和尚我在州府也甚有耳闻,乃是一怪僧,疯疯癫癫,却也好酒,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只未曾想到居然是一位异人,怀有神通,乐兄更是令我吃惊,不过我也没走眼,有如此气度,千金宝玉视若粪土,果也是世外仙者,倒是我失了。”
乐辰见两人虽自吃惊,但神色并不夸张,便知这两人大有见识,肯定不是未见过修真之人的俗辈。
“两位宽心,我也只为要回美酒,这和尚刚才出手的确未动杀机,虽有些傲慢无礼,我不与其计较就是。且不多说,等我回来再饮!”
乐辰怕耽搁下去,就真的追不到那和尚,冲两人抱拳一礼,纵剑光冲出窗外飞去了。
杜成广和陶景湛相视一眼,满是惊色。
陶景湛道:“果然乱世将至,神仙妖怪都冒出来了,今日结交这位乐辰,不知是哪门哪派的仙人。”
杜成广细思道:“起初还真以为是云州江湖了不得的盖世豪侠,但久观其言举,方见大异我等俗庸之辈,便猜其不凡,没想到果是戚佛一流的化外修行之流,近些年妖魔鬼怪频频现世,朝廷再怎么掩盖都不可能彻底懵逼天下人。”
“湘洹改道,荒洪水灾,汉泱郡灭,我看这黄梁十万年太平江山是到头了,杜老哥,早做打算为妙。”
陶景湛忧心忡忡,想起近多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大有蹊跷,他又不是普通百姓,乃身份显赫的世家公子,其中知之甚深。
杜成广暗吸一口冷气,他自知道世道变化,怕是没多少安泰时日可过,一直也在做最坏打算,可惜家道中落,失了曾祖庇佑,杜家何去何从?他一介凡人,又如何寻得方向。
陶景湛心慧通明,看出杜成广忧色,忽然心生一念道:“杜老哥,眼下便是良机,与其蝇营狗苟,苟延残喘,不如赌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