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两贼人,偷我们银两罢了,还要杀人不成!?”
“呸!小娃子不要血口喷人,谁偷你们钱财!?是你们两人不分青红皂白,诬陷好人,我们才被迫还手!”年长刀客不敢放松,依旧刀架在剑客脖子上,又说道:“你还要打么?”
“好了连旗,是我们技不如人,银子我们不要了!”剑客也是满肚子怨愤,却强忍着妥协。
“不行!我们二人也是在江湖上有字号的人,若不还我们青白,今日之事难休。”旁边弟弟知道剑客口服心不服,以后再传出去,他们二人名声扫地,如何还能混得下去。
“那你们待如何,杀了我罢!”剑客怒极,他也是有心气的人,如何吃的此亏,本来二打一输了便自不服,两人还要逼迫他罔顾事实,那是万万不能。
“你!!”哥哥大怒,就觉平白冤屈,忍不住想要一刀杀了这人,一解心头之恨。
“师傅,好汉不吃眼前亏。”连旗害怕两人真的不小心杀了他师傅,只好软口劝慰。
“诸位,刀剑无眼,我刚听罢,这其中怕不是有些误会,不如先放下怨系,分说个清楚再动手不迟。”
刀客手中长刀突然被一股大力摄走,不由大惊,再看去连旗身旁又多了一人,正是李尘。
“恩公!?”连旗又惊又喜,知道这年纪轻轻的少年不同一般,作势要拜,李尘哪里肯,扶手将他止住,示意他不要多说,又走上前去与两位刀客见过。
“不知阁下何方神圣,在下张龙,这是舍弟张虎,我二人是江州汾水郡镇南镖局镖师把头,只因押完镖回返汾水,路径九江府,心慕朝云楼酒水绝佳,来此畅饮,不想正在痛酌,他们二人吵吵闹闹过来,非说我们偷了他们银两,才因此起了争端,我只问你这娃娃,有何证据!”
李尘看清三人样貌,两刀客有三十多岁中年面貌,剑客约有二十多快三十岁,生的是目若朗星,面如冠玉。
连旗冷笑一声,“你莫狡辩,我们比你们来得早,而你们后来,偏偏从我们旁边经过,只因我和家师观赏江景,才让你们趁机偷走银钱包袱,店小二便可作证。”
张虎大怒,“胡说八道,我们假若偷了,当自逃走,还有心情闲坐饮酒?”
“这...”连旗一时答不上话,剑客却冷笑一声,说:“哼!你二人怕是走急漏了马脚,才故作镇定,以为我们初入江湖,不明白这点伎俩?”
两兄弟大怒,忍不住又要动手,李尘赶紧劝住,道:“几位先莫动怒,事情我已知晓,其实这位剑侠也莫有确凿证据能证明两位是贼,但只因两位可疑,才起争端,是也不是?”
四人点头称是,李尘笑道:“原来都是英雄火起,不如再回朝云楼去,好好细问店家小二,或许便能弄清楚。”
张虎张龙对视一眼,刚才也见到眼前少年手段,怕不是一般侠客,害怕是遇到了高人,自不敢违背,连旗和那剑客也觉刚才有些鲁莽,正要回去查问。
五人回转朝云,却见店小二提着包袱跑了出来,“哎呀几位客爷来的正好,偷你们银钱的贼人抓到了,这是你们的东西吧吧?”
连旗接过打开一瞧,可不正是丢失的银钱?自是大喜道谢,那小二赶紧还礼说:“却是我们的不是,我家酒楼几百年来从未有小贼敢来偷盗,不想疏忽大意了些,让一胆大妄为的小贼得逞,本想等各位回来处置,但又怕那贼人狡猾,所以已经交由官府,耽搁了些时辰,还望不要怪我家擅自做主,今日一切吃食酒钱全免,想必诸位刚才定没有尽兴,我家掌柜已经另设雅间,从摆宴席请候,诸位快请进吧。”
李尘听这小二连珠炮般说了个不停,越听越觉得这朝云楼不愧是天下名楼,连楼里的小二都不一般,如此明理通达,难怪酒楼千古流传,东家都没有换过,自是有一番道理。
连旗和剑客脸一红,赶紧对张龙两兄弟连声道歉,躬身拜礼不停。
“算了,都是一场误会,也是我们两兄弟有些粗莽,急切下将小兄弟踢到江里,说起来还是我们先动手的不是呢。”
连旗不由脸一红,“是我学艺不精,又出言不逊,刚才肆意辱骂两位,现在想想真是.......”
李尘见几人各自道歉个没完,笑道:“如今真相大白,几位也化干戈为玉帛,不如进去再叙,也不负店家美意不是。”
“哎呀,是是是,我们还是进去说罢,还没请教这位公子仙乡何处,刚才若不是仗义出手,我二人恐因一时之怒,就要伤了人命,那才是罪大恶极。”张龙想想刚才差点杀人,不由一阵后怕。
“在下李尘,闲云野鹤罢了,也是久闻朝云楼盛名,恰巧途经此地,才慕名而来,就见这位兄弟落水,几位起了争端。”几人边走边说,不久方至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