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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如此高义,实令我汗颜,再做虚辞便显得虚假了,那就请兄弟领着些许弟兄,在狐山周围打探消息,可好?”谢和也是一番好意,王博宇总不好拒绝,虽然自家灾祸,本不欲教谢和知晓,此番也是无奈。
“王兄放心就是,我立刻发鸿雀飞书,召集周边弟兄赶来!”
谢和心中苦笑,按理说养精、凝气已算江湖一流高手,自己这般半步聚元,功力雄厚,坐镇一番,如今却真成了斥候探子,怎会好受?
王博宇将李尘和张龙就近安排在了淮云楼,日日设宴款待,言不尽恩情,道不完义气,倒是让张龙、李尘有些不自在。
三日匆匆而过,这次有李尘、张龙陪同,王博宇便没带家族中高手,只领了二三十个请来的江湖高手,出城直往狐山而去。
谢和带着一帮长沙帮好手,在狐山周围游走打探,毫无所获。
不消两个时辰,王博宇、李尘、张龙等三十来人便上了狐山卜雁峰,刚好正午,烈阳当空。
忽然一阵劲风猛吹,金阳刺目,一道剑光飞来,落在了峰头,显出身形,俯视王博宇等众。
“倒是按时,本想着你若迟上一盏茶,我便剁你家小杂种一条胳膊呢!”
这人身着灰衣,裹着黑袍,乌须杂生,左脸一道长疤,从额眉斜裂嘴角。
“我说你还敢来,原来叫了帮手,又有何用,徒增人命罢了。”
王博宇脸皮有些挂不住,挨不住袁浩弛如此冷言讥讽,怒道:“你这泼皮,速速放了我儿,若诚心悔改,还有机会活命,否则我虽降不了你,但我这两位兄弟,便不与你好看!”
袁浩弛哈哈大笑,“早知你有这一手,我岂会没有准备?你那身边一位,应是新近拜入禹山剑派的张龙吧,实话告诉你,今日不但为报我昔日江湖血仇,更是冲此子而来!”
张龙心神一震,莫非这是一个陷阱?
“什么!?”王博宇大惊,难道对方早已知道自己根底?那自己岂不是害了自家兄弟?
“哈哈哈哈!今日你们一个都不要想走!昔日你‘东晓生’何等威风霸道,就因我偷了你家一樽玉龙杯,便杀我全家,我武功低微,奈何不得你,这脸上剑疤,更是你所赐,本来我步入剑仙门槛,有无数妙法可以消除,但我偏偏留下,就为此仇此恨,永生铭记!老天有眼,今日大仇可报,誓灭你王家满门上下,鸡犬不留!”
袁浩弛状若疯癫,歇斯底里,眼中满是怒火仇怨。
“就凭你!?”张龙定了定神,眼前之人,刚才观其剑光,约莫比自己高过一筹,恐怕已是气通周天大成,幸好有李尘相陪,杀其不难。
袁浩弛依旧冷笑,“张龙,我知你拜在了玄月道人门下,所习望月飞剑,的确有资格与我一较高下,但我并非你正道之人,岂会与你一对一决斗?”
“王博宇,你来得正好,你不会相信我真的会与你光明正大比斗论输赢吧?还得感谢你为了保护全家,居然都安排在了排云山庄的地底密室,可你这些都是些凡人手段,能瞒得过我?真真可笑!”
“也不怕告诉你,我请了几位朋友,胫骨异人童智、八指琴魔藏花笑、疯麻客董南秋他们已前去灭你全家,你未听过他们名号,但我想你身边的张龙肯定听过!”
张龙脸色大变,王博宇一见不好,忙问:“张兄,他们是谁?我、我王家有也有不少凝气高手,甚至还请了云州火剑宗宗主,他乃聚元境宗师,应是无碍吧?”
李尘心中一叹,是自己疏忽大意了,看来是最近自己顺风顺水,连得奇遇,忘了这些左道中人,凶残狡诈,怎会按常理行事?
张龙满是悔色,心中大恨,怎料的自己居然早在对方算计之中,胫骨异人童智、八指琴魔藏花笑、疯麻客董南秋各个都是气通周天大成,身怀法宝,一个自己都不是对手,何况三个?要灭一个凡人武林世家,一人都可以灭百十个,三人联手,横扫凡间武林都不是问题。
“王兄......”张龙此时不知作何言语,悲痛之色流于言表。
王博宇侥幸破碎,两眼无神,失魂落魄,口中不停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我、我王博宇一生行走江湖,就为将自己家族发扬光大,怎么会这样,你、你、你们骗我,都在骗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袁浩弛更加得意,今日才是痛快,这几十年的仇怨,终于释放。
“袁道友,幸不辱命,王家一百二十四口,全数枭首,其中还有不少凡俗武林高手,居然还有一个什么宗师,不过连气通周天都算不上,不堪一击。”
三个奇装异服修士驾剑光落下,放出一麻袋望空抛洒。
咕噜噜噜噜噜,滚地声传来,颗颗人头落地,尽是王博宇熟悉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