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断空,不在禹山闭门思过,还有脸来参加闲会?”
白棋一把推开孙浩,语出惊人,不顾孙浩面皮,挖苦其痛处。
孙浩瞬间面皮羞红,当着这么多前辈、同门弟子的面,呆如木鸡,不知如何收场。
“啪!”
一声震响,微宇真人拍案而起,怒道:“白棋!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白棋醉眼望去,嘿嘿一笑,道:“师兄,你不用摆掌教架子,这里不欢迎白棋,白棋走就是!”
忽然,他左手一伸,王芷蝶哪里料到这位元神剑仙不顾身份不顾场合,居然突然冲她出手,还未及反应,一身真元被封,无可反抗就被这浪子剑仙一把抓住。
白棋遁起剑光,居然就要当场掳走王芷蝶!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再转一世,也是无用。”
李尘立身而起,虚指一点,白棋剑光刚冲天而起,就被一道无形屏障阻住,剑光涣散,身形显露。
“怎么可能!”
白棋知道李尘厉害,尤其刚才那一班神通乱显,知道对方虽然还只是返元级半仙,但绝不能常理论,毕竟先天玄妙,法力广大,莫说自己,恐怕比自己厉害不少的点星叟,都非其敌。
所以他也没想着硬拼,只想掳走自己心头想,拔身而走就是,纵然打不过,但想留住自己,恐怕只有壶山公和微宇掌教。
不过依他对这两位仙人的了解,绝不会轻易出手,掌教若对自己出手,传出去便是宗门不和,壶山公出手,肯定要顾忌微宇真人。
真是基于此,他才有把握,感冒此大不违,行此大事,反正长秋老祖对他护爱有佳,如同亲子一般,无非事后当面悔过,再去闭关思过个几年就是了。
至于伏月玄师,更不在他考虑,势单力薄,怎会放在他泱泱禹山大派眼中。
但万想不到,李尘轻轻出手,就能阻挡他的剑光?其法力浩荡到何等地步!
李尘冷哼一声,虚指向下一划,白棋就感到天地巨力强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全身真元抵抗,都是无用,被拉扯而下,落在了当场。
接着,王芷蝶突然脱离自己掌控,飞离而去,落在玄重塔前,李尘身边。
“你!”
白棋大怒,刚要破口大骂,忽然自身真元不受控制,丹田封闭,修为被封,连带着口不能言,手脚无感,又被一股虚力而举,落在了微宇真人面前。
“微宇掌教,白棋乃令派中人,他所行一切,无须我多说,全在诸位眼里,如何处置,自应由你。”
李尘淡淡而语,好似看不出喜怒,一旁的壶山公眼睛一眯,轻轻一笑。
十念禅师更是满饮爵中玉液,大赞一声好酒,看向微宇真人,眼含戏谑。
微宇真人此时也面皮发红,心中即暗恨这白棋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不顾场合给门派丢人。
但又有些责怪李尘,太过直接,这般事情,自己事后肯定会妥善处置,却非要如此,当场让自己为难!
“多谢李掌教,此事贫道自有主张,有劳费心了。”
微宇真人见一众禹山弟子脸皮都不好看,虽说今天也没其他外人,但这种事包不住火,何况还有陈凌菲、拓跋镭在。
再加上十念禅师,最会煽风点火,以后一段时间道界必多一笑谈。
李尘见事已至此,今天立派之日,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算作罢。
晁华心中冷嘲一声,此事他先暂且记下,敢在玄重立派来这么一出,白棋想要好过,看他答应不答应,他可不是李尘,以后有的计较。
开派大宴出这么一档子事,在座基本都是禹山一众剑仙,自然都没什么心情,颇感尴尬。
微宇真人叹息一声,向李尘告辞,带着白棋先行离去了。
壶山公笑道:“今日立派,也算完盛,老朽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李尘起身相送,壶山公与十念禅师一同驾云离去。
清羽客本来想与微宇真人谈几件事,如今出了如此变故,也觉无趣,和李尘又不熟,便也告辞离去。
之后禹山一众弟子也相继离去,最后只留下了点星叟、连旗、赵英、张龙、张虎、孙浩、楚冰岚、龙晴、赵重阳、一阳子。
陈凌菲和拓跋镭因要去江州办一件师门要事,也着急走走了,言诺完事后再来和李尘叙旧。
李尘知道点星叟必有他事,便与其入玄重塔中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