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应心意,且看天缘便是,他自欢喜,本次历练能将两个师妹唤醒,真正踏上玄重之道,便是同路问仙,共慕长生之伴。
“恭喜两位师妹了,晁师叔若归来,两位怕是要和大师兄一般,位列玄重真门。”鼎缘其实道行业已踏进一步,看出岳红菱和梅映雪风采大异,修为精进,境界突破,道气纯化,终是踏入了玄重之门。
两女也自欢喜,相识一眼,冲鼎缘一礼,“多谢师兄,但愿借师兄吉言!”
鼎缘含笑点头,忽然感觉异动,众人都自感应,便望窗外望去,只见满空金光,照耀天际。
“师叔回来了!”
五位玄重弟子自是大喜,顾裕之以为是李尘出关,和张龙一起出了内院道殿,前来拜见。
山上禁法诸多,几人虽是李尘弟子或是好友,若无急事,也不敢纵身飞迹,只走到后山,望见玄重塔下,晁华凝眉伫立。
“拜见师叔!”
鼎缘、乐辰等弟子先是拜见,又见晁华并不回头看他们,神色凝重,似心担重忧。
同时一道白光从远空飞来落下,显出真身,居然是一白衣女子,清丽可爱,双颊裹红,眼含嗔火,也不管他众,直指玄重塔大呼:“李尘!你还躲在里面逍遥,可知姐姐已身落冰狱三载,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莫非真个要做个缩头乌龟不成!”
来人,居然是天泪湖玄英水府的白惜灵,已近十多载未见,她并无变化,只是修为大进一步,已凝内丹,成了如同道家返元之境的妖仙。
那玄重塔忽然大放光明,五色精光照破霄汉,直冲牛斗!
一轮轮圆光在玄重塔凝辉升耀,神圣莫侵,玄极无量!
晁华长长叹息一声,此事他也是刚刚知晓,却知道不可能阻挡,以这位兄弟性格,如戮龙之逆鳞,便是杀他个天昏地暗、穷荒百废的结果,誓死无休!
“惜灵,此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那白莲老妖早就蒙蔽天机,加之紫凝也不欲我知晓,更将你封在玄英水府,颠倒了阴阳,此时那妖党领袖破开你的禁制,便是要让我知晓,不欲我顺利炼就先天元神,我也由得他,等你飞来,正是欲带你一同去解救你姐!”
“你与你姐救我于危难之中,我曾说过要以死相报,绝不食言!今日不管正教异派,也莫论什么东墟斗剑、神仙杀劫,且先闹他个天翻地覆吧!”
李尘之声,虽似平静,却蕴含天威一般,搅动风云!
白惜灵这才大喜,道:“好!不枉我和姐姐与你相识一场,没有错看了你,还以为你成了先天仙神,便学那些假道学,满是无情无义了。”
“哈哈哈,无情至情。且不多说,我便要看看镇压此方地界亘古的神仙庙,有多大神通!”
地动山摇,惠山震撼,玄重塔拔地而起,白惜灵紧跟而上。
晁华哈哈一笑,召出荧煌耀金尺,轻轻一抚,豪气道:“你这厮胆大,不过左右跟你,便想我能独善其身?忒也不当兄弟了!”
“此事与你无关,再说还有一众弟子,要靠你扶顾,你莫作义气之举,殊为不智,与宗派无益!”玄重塔虚空依旧展光,李尘劝阻。
“你也知道还有宗派,怎么,抛下这一众弟子,没了玄重塔,我玄重还可是玄重?”晁华冷道。
“玄重之道在人在己不在旁物,玄重塔虽是乾坤重宝,镇压宗派气运,但并不为本,终是外物罢了!若得玄重道家真意,早晚再造宝塔,重辟乾坤,你莫惑我,此事你听我的便是!”
李尘郎宣,说的晁华一愣,却又指着乐辰、鼎缘五个弟子道:“我知你重诺,图恩相报,又要保全自家弟子,但既同属一门,为何不共进退,我不信你我看中的弟子,便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乐辰五人虽然还稀里糊涂,未看明这一切梗概,但隐隐听出掌教要行大事,有生死之忧,居然连玄重塔这立宗重器,都举形飞祭,再听其言语,显然是要与一方庞然大物拼死力争,不欲牵连门人,也不管其他,他们五人纷纷拜下,祈道:“愿乞与掌教老师一起,和玄重共荣辱,同生灭,绝不苟活!”
张龙在一旁看的哑口无言,顾裕之更是莫名其妙,但他才智过人,听出一点道理,也被场面感动。
白惜灵在天上看见,大是感伤,李尘现在有了基业,却仍义无反顾,重诺重情,何曾变过?姐姐她当年没有看错人,她也没有看错!
“好!为师便带你们一起赴一场神仙宴,必保你们周全就是!”
沉了半响,李尘居然豪言大展,玄重塔光华射引,将乐辰、梅映雪、鼎缘等五个玄重弟子接入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