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拘摄来就是。神将也有封神鉴招引神魂,耗费些时日和神力,自然可以重新塑造神躯重生出来,何况此人最后未尽全力,明显留情,还是有些方寸,逃出神将虽然不多,却都是老将,神力雄厚,若是损身于此,虽然有封神鉴重生,却要耗费不少时日,甚至多则几十年。
“原来你是仗此法宝逞能,倒也不差,但仅凭此想要闯我仙宗掳人,却是妄想!”
赵睿自不会甘休,站在仙山大顶,中央道殿之外,转身问旁侧的一干上元宫诸仙:“哪位长老愿意出战,擒此狂徒与我教展威?”
如今上元宫大部分战力尽在荒海,留守的俱是年轻弟子,或是老迈长老,能站在九凝仙山之顶,与赵睿同列的,除了那四尊仙老地仙,还有十七位散仙长老,虽知此事是赵睿有意设局引来这位道家先天,想借机除去,所谋不过紫凝,乃是无事生事,劳费他们出功,但赵睿现在身为代掌教,执掌万象灵剑,有逢掌教至尊符召,只得听命从事。
“此人炼就先天神通,我等虽各有厉害法宝,玄妙道法,但仅凭此,怕也拿不下此人,若是出战不力,便有损我教面皮,稳妥而行,掌教师侄还是先请问过尚车、尚元、尚迦、尚疏四位太上长老。”
赵睿身侧一人,银面如纸,看似青年模样,实已有三千多寿,乃是宝灵殿司星长老明渊站出身来,对他出言建策。
宝灵殿司星长老位列中枢,掌有上元宫重权,明渊本身修为也深不可测,虽未证就地仙果位,但凭其曾以胎息内视修证而成的元神仙位,又服用不少太元仙丹,法力惊人,神通广大,元神更是返照先天,其实已可与普通地仙一战,赵睿甚是了解,但其既然推脱,便是不肯为此出战李尘,他一言成诺,威望极高,别的长老,自不会逆了他的意思。
赵睿自不敢对这位长老不敬,冲其礼道:“明渊长老所言甚是。”
说罢,他便转身遥拜虚空浮显的四道仙老光影,道:“起禀诸位太上长老,李尘无理闯宫,冒犯仙宗,仗其先天玄异,乾坤重宝之威,损我教三十万神兵神将,实乃大罪,奈何弟子身为代掌教,不可轻易出阵,诸长老各有司职,如今又逢非常之时,仙身不容有损,我教空虚,弟子无能,只能请教诸太上长老示下!”
四位仙老闹后仙光各赋异彩,均蕴玄妙,已证化虚至境,异象纷呈。
中央一位仙老,清瘦高古,三缕白须顺八卦阴阳道袍而下,空悠深沉而道:“紫凝为救他一劫,盗我派神道至宝行事,敕令五龙中郎将与云州神牧插手别派事物,于理当罪,你罚她冰狱劫修千载,倒也公允,此子闯我仙宫,冒犯我宗威严,确实甚嚣尘上,不过为救紫凝,颇有情谊,倒也不能一概而论,否则显得我堂堂仙宗气量狭小,失了道门玄宗宽和之意。你且退下,容吾与他分说。”
赵睿抬头一望,正是中间左位的太上长老尚迦,这位长老年寿极高,怕是已度过两次道家重劫,近万年之寿,曾经也曾威压道界,乃是四尊太上长老之首。
“弟子谨遵法旨!”
他自不敢怠慢,退在一边,观侯这位太上长老处置。
尚迦踩一朵白云,独身飘然而至李尘玄重塔之前,道:“本座乃上元宫太上长老尚迦,玄重掌教可出来一见。”
晁华洞开眉心神眼,观其脑后仙光,似清似云,隐含两色,不由心惊,冲李尘道:“此仙老怕是已渡两次道家四九重劫,你切要小心。”
李尘点了点头,飞身化光出了玄重塔,微礼见过这位仙老,才道:“晚辈李玄重,见过尚迦长老。”
尚迦神色不动,观瞧李尘先天之境有何不凡,却发现只是一股清圣之气,无可琢磨参寻,也自暗惊,早闻气境小先天玄异不输神境大先天,看来不错。
“你救友心切,闯吾仙宫,其情可谅,但所行不可恕,吾知你先天景界,得逍遥游,与天混成,全凭顺心达念而为,也不与你争,既然你仗神通,那本座顺你心意就是。”
尚迦伸手一召,流光飞落,化出一杆小幡,分九色,云纹龙影布于其上,毫光射展,刺人眼目。
赵睿一见,心中暗喜。诸仙宫长老,也是惊奇。
王奎在仙门上认出此幡,惊声道:“九龙离焰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