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夜里下了雨,春雨绵密却不再洗去融融暖意,枝头花好,庭中翠绿,一切都刚刚好。
王醴起得孟约早,她自怀孕后觉多也深,等闲的动静都吵不醒她。王醴洗漱罢,沿着花园转了几圈,打算去叫孟约起来吃早饭时,仆妇领着申江进来,申江面带薄汗,行色匆匆,见到王醴忙躬身施礼:“知州。”
“发生了什么事?”
申江苦笑道:“叶司务带着司法厅的人来了,要查亳州府衙的账,我们几个商量了一番,对叶司务道,知州你不在,我们不能随便开档,得有知州准许才成。这不,就打发我来同知州禀报一声,知州,我看那叶司务是来者不善,你小心着些。”
“却又来,这叶慎章真是不死心。”王醴可一点不担心,督察院都翻来覆去查他两遍了,不也没查出什么来,督察院可不会因为他曾在督察院任职而适当放宽,只会因此而查得更加严苛。
“知州还是早些回罢,司法厅来势汹汹,真挺吓人。我是怕外人胡传风言风语,于知州不利,毕竟司法厅这阵仗怪唬人。”
王醴点头道:“你先去用早饭,我叫人给你准备,稍后我同你一道回谯郡。”
“是。”
王醴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孟约叫起来,孟约揉着眼睛问:“什么时辰了,我怎么还是好困。”
“辰时初刻,还早,你要是困,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好吧。”孟约也确实感觉到肚子里有点空空的。
起来洗漱吃过早饭,孟约才知道王醴要回谯郡去:“叶慎章怎么回事,还能不能好了,真是想太多,我师兄用得着从账面上挪钱吗,真是多事。”
“他带了司法厅的人来,我需得回去,年年倒是不急,在鹿邑多待几天,再乘船慢慢回谯郡便是。”王醴自也舍不得孟约跟他急匆匆赶回去,太折腾人。
“行,你先回,我随后乘船回谯郡。”孟约也不多担心,要担心的话,督察院查的时候就该担心了。再者说,她还认识那么些人,万一要被诬蔑什么的,随便找谁也都能把人捞出来,再者说叶慎章未必有那包天的胆栽赃嫁祸。
“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就是你真干了,大不了我舍出脸面去,找蔓生兄捞你出来,之后做个闲闲自在的富家翁也不错。实在闲不得,日后我的故事梗概都交给师兄,给你算丰厚的工钱啊!”孟约边说边笑。
王醴亦忍不住笑:“那我先回去,年年要好好保重。”
“好好好,看你眼睛,恨不能钉我身上,我明儿就坐船回行吧。”孟约这时候,也不想离开王醴太久,没王醴天天亲亲爱爱对着她,她也会觉得空落落。
“好。”
送王醴到门口,孟约本想要睡个回笼觉,躺下才发现,她根本睡不着了,只得起来更衣梳头。今天小美人们会登门来同她谈天说地吃小酒,不然孟约会选择直接回谯郡,当然,小美人们也是很可爱,很值得留下来亲相亲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