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石不是一直都在院子里摆着么?”老板有点奇怪的样子。
“院子里摆着?”天狼吓了一跳,真的如此么?
还是这家伙故弄玄虚?
但是这事让她突然想起买猫为碗的事情。
靠近小城默默无闻的土岭村,因连续发掘古墓出土大批文物珍宝而名声大噪。
一时人们将这里描绘的百般神奇,刨红署窖能挖出金元宝,瓦砾堆里都藏着宝。从此,这个冷落的山村热闹起来。一些生意人、拾荒者不期而至。
村民刘老汉有二亩薄田,懒得拾掇,春天买些葱秧挑沟埋上,半年都不去管理,秋后照收不误。也没见他做什么买卖,却总是隔三差五的往城里宠物市场跑,每次回来都抱只猫放家里养,可只见往回买猫不见他出去卖猫,莫非养不活着些小生灵?不得而知。
最近,收破烂的穿梭往来,成了山村一景。他们可着嗓子满街吆喝,像梳头发似的过了一遍又一遍,尽管一天下来收不了多少什么,他们却总是乐此不疲。
“收破烂儿——喽”,这天,一个中年汉子将车停在刘老汉门前的老杨树下,摘掉草帽忽扇两下就拍响了门环。
“谁呀?”刘老汉从屋里探出头来。
“破烂……王”。
“喔喔,今早上破烂张刚来过。”
“我是想寻口水喝喝。”
“哦,请进请进。”让客进屋,立马倒上水。
破烂王的目光停留在桌左脚旁的一只泥碗上,这碗外壳儿沾着泥巴,内壁结着饭痂,但明眼人透过间隙不难看出褐、绿、白三色陶釉来,千年的尘封掩不住它的熠熠光彩。
山里人到底是憨,有眼不识金镶玉。
“喵——”忽然,门帘后传来猫叫声,刘老汉起身从后屋抱出只大黄猫来。这猫虎头虎脑,带着深色斑纹,尾巴足有擀面杖粗细。老汉给那只泥碗里泡上半个馍。猫毛就一头扎在那里,翘着尾巴“咂咂”地吃了起来。
“这猫……卖么?”破烂王顿时有了主意。
“刚买下的,你想要猫?”
“家里老鼠闹得厉害,想弄只猫吓吓。”破烂王说。
“这虎斑猫,专逮老鼠,一堆能衔俩仨!”
“那是那是。只要是好猫,出高价也行。”
“外乡人出门不容易,想要你抱走。”
“看你就是个慷慨人,说个价吧。”
“这是谁跟谁呀?”
“这是夺人之美,尽管说好了。”
“咳,买的时候掏了300多。你要,给个整数,零头不说了。”
“乖乖!”破烂王倒吸了口凉气,只说山里人厚道,却原来也敢狮子大张口呀。”
见他犹豫,刘老汉接着说:“刚才破烂张想要,给400块钱都没给!”
破烂儿王一拍大腿:“我也爽快,就依你!”
立马成交,刘老汉拴猫,破烂王点钱。
“”告辞告辞。”破烂王抱猫欲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转身,弯下腰,很不经意的将讲桌底下的泥碗捏在手里,“这个猫食碗你也没用了,让我捎回去给猫喂食,猫熟悉它,肯吃。”
“拿去拿去。”刘老汉不屑一顾地挥挥手。
破烂王满不在乎的,顺手将碗撂车上的废纸堆里,一出村,立刻将那碗扒出揣在怀里,猫挣扎的要跑,他就狠狠心将麻绳解开,绳扔车上,猫撂地下,“去你的300块吧!”那猫获得了解放,顷刻间便没了踪影。
第二天,破烂王又进的刘家院子,一进门便发现桌底下又放了只泥碗,和昨日的一模一样。
“哦,有水有水。”
刘老汉早迎了出来。
“你那猫……”
“绝对是虎斑猫,专逮老鼠!”
“我说那猫食碗……”
“不要了不要了!俺孩他舅在西山开了个美陶窑厂,专烧三彩碗,我打他那儿拿回一大摞呢!”
“可你咋用它喂猫……”
猫肯吃哩!”刘老汉又神秘地告诉他,“不瞒你说,地我都不种了,靠这泥碗我一个月少说也买十只猫……”。
这可不是一个因为猫而得到稀世珍宝的故事,而是一个骗局的故事,所以天狼又看了眼得意的老板。
冷哼一声。
“你说清楚,神刀石到底在哪?如果在我们的院子里,我们再不懂行也不至于如此有眼无珠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