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单纯,一直相信他的,一直被他骗。直到他咽气了,我不甘心,重新去拼碎瓷片才发现,根本不是一只白瓷瓶,而是两只,一对,一模一样的白瓷瓶。”
人生的起伏来的太过激烈太过突然,让凌雨晴有一种刚刚被抛下深谷瞬间又被拉了回来,然后再抛向空中的感觉。
她稳住呼吸,哼,这个可恶的家伙,分明就是故意戏弄她。
这次她要多加小心,才不会上当。
但是很快她就注意到这家伙目光的指向和异样,她笑,苦笑,阴笑,要杀人的笑,“唐阳羽,在说正事的时候你的眼睛能不能从我的腿上移开?”
唐阳羽立刻本能的回道,“不能!”
凌雨晴冷哼,“为什么不能?”
唐阳羽一本正经,“因为我正在欣赏一件连汝窑白瓷都比不上的精美艺术品,汝窑白瓷再珍贵可是也总还是有一些留存于世,可是我眼前这双修长的白皙的粉嫩的充满张力和光泽的大长腿全世界只此一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举世无双的孤品!”
凌雨晴一愣,随后立刻不生气了,反而再次把自己白皙的大长腿往这家伙跟前伸了伸,“喔,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那你就继续研究吧。不过你接下来就把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瓷瓶给完好无损的复原了,对吧?然后跟宗放大师葬在一起?”
唐阳羽摇头,“没有啊,现在不让土葬,都是火葬,而且每年祭日也不让烧纸。所以我就把那两个白瓷瓶放在墓碑两边,一边一个,我在家的时候没事采点野花什么的插进去,别说还挺好看的,嘿嘿。”
凌雨晴觉得自己的心脏要受不了了,她不得不收回双腿,坐直身子,抬头挺胸,深呼吸,再深呼吸。
笑,真正的苦笑,或者里面还有一丝羡慕。
“大家果然就是大家,即便宗放大师归隐山林也依然是真正的大师,永远的大师,即便穷困潦倒他的后人也视金钱如粪土……”
唐阳羽深不以为然,“行了,你就别替那个老头子唱赞歌了,他又懒又倔脾气还特别差,最关键他老骗我你知道么?从小骗到大,我都不知道被他坑了多少次吃了多少亏。他死了欠我们村前小卖店还有酒厂的钱我用了2年时间才还完,我真的没法想象原来那些年抽的烟吃的烧鸡喝的酒全都是赊来的……”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可是我爸比他死的还早,那还说啥,就只有我来还了。那两年我跟我妈吃糠咽菜,我们母子俩整整两年都没见过荤腥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
唐阳羽说的咬牙切齿,可凌雨晴却听得有些要掉泪,因为她听出了唐阳羽话语中那份对爷爷深深的怀念和不舍,因为他听到了唐家男人的骨气和尊严。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消瘦还有些俊朗的脸颊,“你受苦了,以后我会让你和你妈妈过上好日子的……”
谁知唐阳羽却有些惊恐的闪开,站起身,后退两步,“喂,你要干什么?事先声明,咱俩好可以,结婚也可以,但是我不倒插门,而且生了孩子必须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