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一直不带他走?”
凌东方摇头,“时机而已。”
四个字直接了当,毫不拖泥带水。
……
凌雨晴从国宫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国宫宫墙外面的景色依旧,好像年年月月都不会有变化。
京城里每一年每一天都在改变。
唯独国宫。
永远都是那个样子,那个老样子。
凌雨晴看到了那台车,自己的那台辉腾,她今天打车来的,没开车,然后他开门进去坐到后排,“傻子,你在外面等了大半天?”
唐阳羽抬手摸摸鼻子,“我是怕你爷爷那个老滑头找你没好事。”
凌雨晴点点头,“他让我停止修炼驱龙术,留住身上的黑龙印记,说这是一种机缘。”
唐阳羽一阵头疼,“果然没好事,让你修炼驱龙术就等于害你,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已经答应他了。”
凌雨晴微微皱眉,“你读我心!”
唐阳羽笑,“看你一脸轻松的样子就知道答应他了,预料之中。老滑头也早就算到你绝不会拒绝,否则他才不会开这个口。”
“我就是觉得有趣,因为事情的变化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甚至有些天马行空让人无语。但是我却同时也有了一种完全身在其中的感觉。之前,我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和眼光看待国宫,看待龙族。”
凌雨晴看向窗外,车子缓缓行驶在长安街上,“你变了,变得神秘莫测。”
唐阳羽没回应,他不知道凌雨晴说的这种感受到底什么样,他是如何的神秘莫测?
他当然感受不到自己的神秘莫测,他只感受到自己体内鲜血上涌,跟二黑一样想杀人。
只是他远比二黑更能控制自己,他不动如风。
他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拳头在空中挥了挥,嗯,很带劲,就连出拳的姿态都比以前炫酷多了,他自己很满意。
凌雨晴不管他,想着自己的事。
高金投资的事情马上就要决出胜负,可是她不想说,唐阳羽也不问,他不问不代表不关心,他不问代表他信任她。
就这么简单。
“把我放到路边,我有些事要去办。”她低声吩咐,吩咐的不是唐阳羽而是开车的大熊。她跟大熊不熟,就知道唐阳羽对他满意。
这就足够了。
唐阳羽对他满意她就满意。
她到现在也没有专职司机,并不像是要动手吞并高金投资的样子,她看起来其实远比唐阳羽更像大学生,在校的大学生。
车子缓缓停住,凌雨晴下车。
唐阳羽跟她摆手告别,然后关上车窗。
大熊下意识加快了一点速度,黑色的辉腾车很快行驶出长安大街。
唐阳羽拨通了凌东方的手机,他很少给他打电话,每次打过去都是找事的,这次也不例外。
“凌院长,不能跟凌雨晴说的话跟我说说吧,我心大,能承受。”
“对了,我最近几天心血不宁,老想着杀人,呵呵。”
凌东方冷哼,“你在威胁我?”
唐阳羽笑,“不不不,我是怕我发起狂来六亲不认,自己都怕。”
凌东方也笑,“是么,那你现在就发个我看看,混小子,真惯得你没样了!”
唐阳羽收敛脸上的笑容,“凌雨晴是七大龙隐之一,对吧?所以不必也不能驱除黑龙印记,否则她体内的龙隐之力就无法觉醒,对吧?”
凌东方顿了顿,“一切都还没有定数,你说什么我就当没听见,而且这话也不要再去找任何人说。很多事情都已超出你的能力和眼界之外,混小子,记住,在当下,做好你能做好的事情才是最聪明的法子。”
凌东方说完挂了。
唐阳羽撇撇嘴,骂了句老狐狸,意犹未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享受跟凌老头斗嘴的乐趣。因为他自家老头子活着的时候他们的关系也绝对不和谐,吵架拌嘴天天都有。
他习惯了。
不在乎。
但是当老头子不在了以后,他无比怀念,一肚子话没人说了。
挂断电话的凌东方意味深长的对着身边的楚千杯说,“那小子想自己爷爷了。”
楚千杯一脸无解的郁闷,“凌院长,只凭你自己单纯的臆想就让雨晴不再修炼驱龙术真的好么?我以前可没发现你这么自私。”
凌东方开着远方,他还没有离开国宫,并且把自己刚才那个决定说给楚千杯听,他也需要一个倾听者,或者见证者。
“机缘是很微妙的事情,黑龙印记更加是,我说过的话我会负责,你权当当个见证吧。”
楚千杯也只能如此,“好吧,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我就等着看热闹等着看那小子怎么在京城天子脚下瞎折腾了,其实放松下来当自己是旁观者不错,能体会到当局者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到的乐趣。”
凌东方点头,“对,我也是旁观者,我也想要乐趣,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