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斗都是两名警员扑上来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说完,他松开了双腿,李嫣然抽回脚,眉眼颤动,好似气得控制不住冰冷的表情。
“小子,你完了!”张超心底恶狠狠道,双拳紧握,走向他。
张崇德长叹一口气,刚才的打斗因他而起,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他对着李嫣然道:“这位警察同志,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对你表示深刻的歉意。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小段是怕我一把老骨头,被人冲撞,容易出事。你也理解一下他……”
“不用多说了,我明白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刚才阻拦我,张超他以为我被袭击,情急之下出手,希望不要介意。”
李嫣然举起手,冷冷看了一眼还面带笑意的段晨,心里直咬牙。她的脸,从未被男人碰过,今天却被个陌生男人占了便宜。但是现在围观的人这么多,她不得不压制住,免得落人口舌,甚至被传到网络上,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到时候,就不是她能说的清的了。
张超原本气势汹汹走了过来,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得不嗯了一声。
钱力父子苦着脸,被两人一前一后押着,走出了人群,丢进警车。
没一会儿,张超跑了上来,围观的人也散去了不少,他指着段晨道:“你,也一起过来!”
段晨哦了一声,朝张崇德点了点头,跟着张超上了警车。
陈华莲看着这一幕,心里像是一根线突然断掉,莫名慌了起来:“欣儿,你等会儿也坐车去警局,我……我不放心你哥哥。”
段欣乖巧地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担心,但知道哥哥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哥哥了,现在的他,没有一丝慌张,更不用说害怕。这一点,她也看得出来,心里安稳了不少。
陈华莲直勾勾地看着警车远去,她想到了三年前,段晨被带走时的场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还无力对抗来自现实的风浪。无力感总是在她心里蔓延,段晨被带走是如此,段天宏病倒也是如此。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冲动。”张崇德低声道,看着警车驶离医院大门,也不由担心起段晨。
“看来要先查查钱力的底子,小段跟着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想着,他拿出了手机,拨通老友的电话。
警车上,段晨依然轻松自在的模样,身旁坐着的钱力父子则低垂着头,不说话。
“段晨,是吗?”张超开着车,李嫣然回头瞥了一眼,好似想起了什么,眉目一跳,问道。
段晨嗯了一声,面带微笑,看着车窗外飞速向后的风景。上一次,他坐在车里,戴着手铐,心情比铁重,带着愤怒与冤屈。而钱力父子,在外头大鱼大肉,逍遥自在。
现在,钱力父子被打地不成人形,心情比铅还重,等待他们的是一场对罪恶的审判,进去了就绝不可能出来,甚至有可能直接吃花生米。而他,还阴差阳错地坐上了车,送他们走这最后一程。
如此想来,心里就格外痛快、舒坦,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