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推了出来。原先手臂上的绷带还在,脸也没有被盖上。
女人捂着眼睛,眼泪哗哗流淌。
“您是病人家属吧,好在病人送来地及时,再延误几分钟都会有生命危险!手术很成功。”
女人连连点头,心里浮现出段晨的模样,不免心中一暖,看着被推向重症病房的儿子,心里又高兴又难过。
孩子无不是父母的心头肉,特别是她这个早年丧偶的母亲,为了抚养孩子,什么苦都吃过了,什么痛都忍住了。平常从不掉眼泪的她,今天却哭了一天。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她正要跑到病房前,透过门上的玻璃去看儿子,医生突然道:“不过,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您。”
她停住了步伐,看向这位年纪在三十岁左右,五官端正,此刻正皱着眉头的医生。
“血块,病人前期没有大出血前,凝结的血块是怎么排出来的?如果没有意外,病人应该是被血块堵着气管,呼吸困难,甚至无法呼吸才对!”
她看到了医生的胸牌:熊思文。揉了揉脑袋,她把警局茶水间里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才说完,熊思文就用听到了笑话的表情,轻声道:“是我鲁莽了,我不该问这些奇怪的问题的……”
“我说的是真的!”女人好看的脸凑到了一块,很严肃地看着他,随后嘴角一动,鼻子出了一股气,扭头走了。
熊思文站在原地,脸上摆出夸张的表情,左手完全张开,猛地往身前的空气一拍。
这是他排解紧张、发泄情绪的方法,酷爱周星驰的他,学了不少无厘头的经典动作和表情,并在没人看着他的时候,耍出来。
一抬头,他的额头上顿时布满黑线,女人站在三岔口中央,恶狠狠盯着他,看样子,从他开始做奇怪的表情,到最后一巴掌拍在空气上,整个无厘头过程,全被她看到了。
他顿时变成严肃的模样,看向她。
“是真的!”女人大叫一声,咬牙切齿,高跟鞋更是踩地地板啪啪响。
他脸上浮起职业微笑,点点头,尽量排解此时的尴尬和严肃医生形象崩塌带来的挫败感。
段晨这边,在茶水间里等了同样长的时间,都快睡着,电视上的新闻频道把早上播出的新闻又拿出来刷了一遍。
这时,中年警员走了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头去看,笑了笑,中年警员名叫曾重山,干了快二十年,如今是治安大队长,刚才闲聊时,曾重山说,他也有个儿子,和刚才那个青年一样皮,总是打架惹祸,不过还好,没像今天的这个青年那样,受过重伤。
“那孩子有消息了,手术很成功,人保住了。”
段晨耳朵一动,心里一股无形的压力松了下来,点了点头,脸上挂起笑容。
“这小家伙,不得了,七个人围着他打,他硬是逃了出来,还把两个人打趴下了。那两个人的家长来报案,这才通过他妈妈把他从一个开诊所的同学家里逮出来。”
曾重山好似开了话匣子,段晨本就无聊,就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曾重山有事出去了,他看着电视,突然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是大辉哥的家属,不错啊,正宫娘娘倒是找了个好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