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准备,直接侧身躲过,低声骂咧一句:“你疯了?”
可此话一出,段晨就愣住了,他发现脚下踩着一个人,而低头看去,地上赫然有十几号人,一个个都面色痛苦,似乎在昏迷前被狠狠打了一顿。
“这,这什么情况?”段晨低声问了一句,从脚下踩着的人身上退下来。
鸿门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他们来上厕所,我没办法,只能把他们都打晕了。”
看着眼下这些人,他们脸上多少有两三块伤,几乎没有个是干脆利落被打晕的,不由哭笑不得。原本段晨准备救了李琴弦后,就在李家做窝,把李家整治一番,但人算不如天算,李琴弦被人下药,想要缓过来,还需要至少半天时间,他们留在这里并不合适
。
“提着行李箱,我们出去。”段晨也不多说其他,直接指了指行李箱。
鸿门叹了一口气,嘴里嘀咕早知道不在这里待,进来之间就把它藏一个地方得了,还费这番功夫,把它扛进扛出。
段晨直接在她额头来了个爆栗,瞬时疼地她泪眼汪汪:“你还好意思嘀咕,这一地的人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随即两人快速出了厕所,按原路返回,出了围墙就坐车出了城,直接下到一个乡镇里,不过和唐悦馨和李白玉所在的乡镇差了五六十里路的距离。
找了间旅店下榻,段晨放下肩上的李琴弦,给她把了把脉,这几个小时的车程让她体内的药效代谢了不少,现在只需要等她醒来,多给她点水喝就行。
与此同时,在守了大半夜的李家人回到了李家,当发现叫门不应时,李家带头“造反”的李荣兴就知道家里出变故了。
一众人等快速踹开房门,鱼贯而入,他们虽然快,但是并不失纪律,百来号人很快就把李家上下搜查了个遍。
当李荣兴站在三楼女厕门口时,整个人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七个被五花大绑的保安暂且不说,地上十几号李家人姿态各异地摊在地上,实在是打地他一张老脸发疼。正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李家人醒了,也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当看到周围一众人等站在他身前时,他哇地一下就哭了,嘴里哭喊着阎王老爷饶命,灰色的裤子
上黑了一块,被吓尿了。
“拖出去,把他拖出去,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他!”李荣兴大吼,差点没忍住脾气一脚踹在这中年人脸上。
不多时一个主管李家武力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低声汇报了李家上下的情况。
“李琴弦那个贱人被救走了?”李荣兴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怒火已经有些无法抑制。
然而这位中年人似乎还有一些话不好说出来,抬眼看了看他,似乎在组织语言。
“但说无妨,还能有什么事能让我烦心,一并说出来!”李荣兴虽然话里这么说,拳头已经撰地死死的,若是现在眼下有个沙包,一定能被他打爆。
“您跟我来。”中年人没有说出话,而是快步引着李荣兴过去。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李琴弦之前被关着的房间。
李荣兴愣了一下,人差点没摔在地上。
只见他的三女儿正趴在女婿身上,地上有一摊血,是她女儿身上流出的。中年人恭敬地躬身,低声道:“刚才我们检查过,您的女婿被人打地重伤,没穿衣服,被您女儿发现,似乎是想到他们在玩弄李琴弦,一时想不开,用匕首把您女
婿捅死了,自己也刺破肝脏身死。”
李荣兴有些呼吸困难,虽然这个三女儿并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个女儿,但再怎么样,也是他的骨肉。现在死在他身前,他怎么也不可能释怀。
“凶手是谁,监控呢?”李荣兴手扶着墙,气息虚弱道。
中年人摇了摇头,他想,这件事李荣兴应该是知道的,李家电力没有完全恢复,为了让嫡系的电力全都通了,他们没有给监控室连电。
短暂的沉默,周围一众李家人五味杂陈,虽然这件事里面有很多地方并非凶手所为,但是人都是因凶手而死,他们的恨意都可以冲着凶手去。
可是……他们不知道凶手是谁,段晨的信息一直如同迷雾,他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脸到底长什么样。
啪嗒一下,李荣兴倒在了地上,中年人连忙去扶,愕然发现,他竟然没有呼吸了!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家新的掌权人被神秘人气死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市内对神秘人的身份猜测起来,甚至连卖菜的大妈之间都在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