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的功夫啊,这就比完了?”
“擦!比不过七岁的孩子也就罢了,还败得这么快?就这还有脸跟崔县令手谈呢?我看这突厥使节的脸,比城墙都厚。”
“城墙哪有人家的脸皮厚啊?依我说,也只有泰山才能与之相媲美了!”
……
在嘈杂的讥讽声中,赛沐超的脸色艳红如血!
他抱着一线希望道:“三局两胜,算本特使输了。但是,为人处事须有始有终,第三局本特使还想比。请崔县令出题吧。”
崔耕因为赛沐超害了韦凑的事儿,对其恨得牙根痒痒,“就你这点见识,这题出难了,显得本官在欺负你。这样吧,给你出个极其简单的。来人,取一个鸡蛋来。”
“是!”
不消一会儿,崔耕拿着一个鸡蛋,继续道:“请赛特使不借助任何物事,在桌子上,想办法把这个鸡蛋立起来吧。”
赛沐超刚开始觉得这个题目好像不太难,不就是找那个巧劲吗?可等他试了一会儿后却发现,这完全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回赛沐超可傻眼了。
在他原本的想法里,虽然输定了,但只要三局里面赢一局,回国之后就能有个交代大周是天朝上国,突厥的人文实力比不上,输了是非常正常的。能有来有往的,已经算不错了。
但三局全负,负得淋漓尽致,这回国之后,可得咋解释?
更关键的是,所谓的比试,是自己提出来的,这不是上赶着找虐吗?
赛沐超心思电转,不服气叫道:“这道题不算!崔县令出的这个题目,天下没人能做得对!”
“是吗?本官怎么就不觉得呢?”
崔耕可不惯着他,轻轻地敲破鸡蛋,在大头那边剥下了几片蛋壳,然后稳稳地往桌上一放,“这不挺简单的吗?”
“你……”赛沐超郁闷得差点吐血三升,叫道:“你刚才可没说可以把蛋壳敲破。”
崔耕满脸戏谑之色,“但本官也没说,不准敲破蛋壳啊!”
说完,他面色一肃,“三局全负,赛特使,你还有何说?这哑果,是本官喂你吃,还是你自己吃呢?”
“我……”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赛沐超要是敢说了不认,默咄可汗就饶不了他!
他不要脸,突厥还要脸呢!他这个特使代表的就是默咄可汗!
最终,赛沐超牙一咬心一横,道:“好,愿赌服输!这个哑果……本特使吃了!”
吃了哑果之后,赛沐超也没脸在这待着了。快步下楼,出了扬州,回转突厥去也!
现场的气氛也顿时一松,大家开怀畅饮。
多数人还是继续参观崔耕的园子,但见五步一景,十步一重天,亭台楼阁与水光山色有机的结合起来,不由得连连称赞。
崔耕适时提出,如今的保障湖自己只改造了一小段。大家若有意的话,可以跟自己买一段保障湖,也建这么一所类似的别院。
在场都是不差钱的主儿,稍微跟崔耕一合计,那保障湖土地的价格,就连翻数倍!
另外,好的地段很多人都想要,现场你争我抢的,吵做了一团。
崔耕也只得宣布,关于这些土地的具体事宜,明天举行一场拍卖会,大家价高者得。
说话间就到了晚上了,张潜又色心作祟,要叫官妓在这园子大开party。
崔耕建议道:“大家别在这饮宴,有个地方的风景,胜过这里十倍哩。”
“在哪?”有人问。
“诸位请跟我来。”
人们出了崔耕的园子,安步当车,来到了一个桥上。
此桥建有五座亭子,中间一亭较高,另外四亭较低,重檐四角,亭与亭之间有长廊相连。
桥下有四翼,由大青石砌成,分置十五个卷洞,洞洞相通。
今天正是满月之夜,各个卷洞内都衔有一个水月,众月争辉、银光晃漾,煞是醉人。
这就是后世著名的五亭桥,或者说“莲花桥”。
众官员和士绅豪商再次大赞崔耕的大才。
不知谁喊了一声:“如今美景当前,佳宾齐至,崔县令能否赋诗一首,以纪今日之盛事?”
崔耕的诗好,众所周知。
但崔耕并不轻易做诗的习惯,更是人人都明白。
此人话音刚落,顿时全场鸦雀无声,静待崔耕发言倒要看看,崔耕肯不肯给这个面子。
只见崔耕轻轻一笑,吟出了那首千古名篇,“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啊?
现场多为懂诗之人,听罢这首诗,顿时一愣。
这不是写秋末的诗吗?根本就不应景啊。
莫非……这首诗是崔二郎抄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