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今天这首歌谣里的人,算是差不多凑全啦。”
崔耕顾不得张昌宗的讽刺之言,心中掀起了阵阵惊涛骇浪原本以为宋霸子不过是一个普通商人,我找他的麻烦,没啥难度。现在看来,不行啊。这宋霸子在张昌宗的引荐下,可以和武则天直接对话。我要是非常粗~暴的前去找茬儿,恐怕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这可咋办?
诶,有了!
我最终的目的,只是要表现和宋霸子的不和啊,何必那么麻烦?现在正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和他闹翻不就行了?
这事儿的难点就在于,该如何既和宋霸子闹翻了,又不驳了武则天的面子呢?
崔耕心思电转,忽然摇头,高声道:“宋霸子……本官还真听说过你的名字。嗯,你不仅是永祥的东家,还开了个鑫鑫鑫钱庄,弄得不少聚丰隆分号家破人亡呢。”
武则天一听这话头就不对,崔耕暗中持股聚丰隆银号的事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是崔耕后来和曹月婵做了财产分割,她也认为那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现在崔耕一提这事儿,女皇陛下就暗叫了一声不好,朕怎么就没打听出这宋霸子的来历呢。宋霸子和崔耕本来就有仇,再让他和崔耕下双陆,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现在可怎么办?
“陛下,老臣有本启奏!”正在武则天为难之际。忽然不远处,有个慷慨激昂的声音响起。
武则天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新提拔的宰相韦巨源。
女皇陛下当然是全场的焦点,事实上,她刚刚一带着张昌宗等人找崔耕,就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武则天道:“韦相有本尽管奏来。”
韦巨源把袖子一拂,指向张易之身后躬身而立的宋霸子、张由等人,道:“哼,什么永祥布庄的老板,张舫的东家,说穿了,不就是一些商贾贱类吗?此等人物怎能出现在陛下宴请重臣的宴会上?臣请陛下将他们摒退!”
张昌宗又惊又怒,道:“他们虽是商人,却也是本官的朋友,带着他们参加宴会,有何不可?陛下都没啥说,姓韦的,你这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吗?”
韦巨源正色道:“是不是你的朋友本相不管,张常侍,我就问你一句话,他们是不是商贾?”
张昌宗张了张嘴,最终无奈,道:“是!”
韦巨源转向武则天,继续大声道:“既然果是商贾贱类,还请陛下秉公而断,将其摒退!”
“还请陛下秉公而断。”群臣纷纷跪倒。
其实,张昌宗带着宋霸子等人前来,确确实实是坏了规矩了、大家都是朝廷重臣,怎么可能和一个商人平起平坐?
这是官员的集体意识,无关派系。
功夫不大,群臣们就跪了一地,包括宰相李峤和苏味道,甚至包括诸位武姓亲王。
这么多人的意志,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用来逼宫也够了啊!
武则天颇为无奈,最终微微点头,道:“把他们轰出去!”
“喏!”
当时就有四下里护卫的甲士们应了一声,齐往上闯,将宋霸子等人乱棍赶出!
“哎呦!哎呦!哎呦呦~~”
宋霸子等人的人的惨嚎声不绝于耳,疼在这些商贾的屁股上,却是烧在张昌宗的脸上!
他暗暗下定决心:崔耕崔二郎,某与你势不两立!我就不信了,妲己能把纣王忽悠得把比干都杀了,我张昌宗枕头风连吹,难道就不能让你抄家灭族?你等着吧,嘿嘿……你的好日子……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