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当证据,兴许人家是大家闺秀,对于主动对陌生男人投怀送抱,感觉非常委屈呢。
嗯,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虽然查不明白到底肖五娘因何嫁给了刑文,但邢文的官声总是一查遍知。至于我和肖五娘那点破事儿么……反正我又不是没女人就活不成,以后再说吧!
想到这里,他转移话题,开始和肖五娘说起一些与此案的无关之事来,比如眉州的风土人情,官场掌故等。
肖五娘也不再勾~引崔耕,得到崔耕尽力查案的保证之后,功夫不大,就告辞离去。
把肖五娘送走,崔耕赶紧把苏味道,以及封常清、周兴、宋根海找来,商议到底如何查案。
苏味道道:“这么说来,黄金失窃案和刑文中毒案,其实是一个案子。那就好办了,咱们只要把邢文的案子破了,就有正当的理由抓人。至于黄金失窃案么……其实也不是非破不可。”
崔耕明白,这是苏味道又要施展“模棱”之道了。当然了,对苏老头的这个处置,他也没什么意见。
本来嘛,每年六千两黄金,也就是六万贯钱。听起来是不少,但,眉州那么多官分润起来,每个人平均也就没多少,肯定早就花完了。破黄金失窃案有什么用?钱肯定是追不回来了。
退一步说,即便追回来,那也是府衙的钱啊,苏味道又不能揣到自己兜里去。苏老头是来眉州养老的,为了这件事,把眉州官场扫荡一遍,弄得遍地皆敌,又是和何苦来哉?
所以,现在最好的法子,是只查邢文中毒案,将主谋绳之以法,其余人等,向着苏老头积极靠拢的就留下,依旧冥顽不灵的……也扯到刑文中毒案里,杀鸡儆猴。至于黄金失窃案嘛……就当成一笔糊涂案,让他过去吧。
想到这里,崔耕点头道:“单查邢文中毒案,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人都死了三个月了,咱们根本就没法查啊?”
宋根海道:“大人,您不是有蒸骨验尸之术吗?别说死了三个月了,就是死了三年都没问题啊!”
周兴不以为然地道:“你懂什么?蒸骨验尸,只能验人有没有受到过外伤,却没法验毒。”
“那……那……”宋根海不服气地道:“死了三个月,兴许肉身还没腐烂呢。你周鬼不是最擅验尸吗?难道一点法子都没有!”
周兴没好气地解释道:“仵作要检查尸体有没有中毒,先看皮肤,后看内脏。但是,三个月的时间,纵是尸身没烂,那皮肤的颜色早就变了,啥都看不出来。”
“内脏呢?”
“内脏就更没法子了。一般的尸体,七日内内脏就会完全融化。”
宋根海的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强词夺理道:“你自己也说,是一般的情况下了,内脏才会完全融化,难道就不能发生特殊的情况?”
“特殊的情况……”周兴沉吟道:“也不是没有,但必须死后一天内下葬,而且葬地要非常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
“这种地方叫长青之地,乃是一种下葬的风水宝地,再配上合适棺木,至少能保证尸身十年不腐。”
顿了顿,周兴又摆手,不耐烦道:“你可莫再问什么是长青之地了,反正我说了,你也不懂!”
“诶,我就奇怪了。”宋根海抬杠道:“就算我姓宋的不懂,你周鬼又没去现场看过,咋知道,那邢文的尸身不在葬在长青之地呢?”
“哼,长青之地世所罕有,哪有那么巧?我就是不去看也知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尽可以打一个赌。谁输了,谁就…输两百贯钱!”
周兴孤身一人,又因为自残和身份尴尬,没啥特殊爱好,这些年攒的钱财非常不少。但宋根海有家有口的,吃喝嫖赌俱全,手头就非常拮据了。周兴原本以为,这赌约定能把宋根海吓住。
不过,宋根海是要面子的人,这次愣是没被他叫住阵,脖子一梗,道:“赌就赌,我相信,你周兴也不会因为两百贯钱,就坏了大人的事,咱们明天就去看邢文的丧葬之地。”
结果,这次宋根海似乎还真走了狗屎运了。
第二天,崔耕刚刚吃罢午饭,宋根海就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小院,。高呼道:“大人,大喜,大喜啊!那邢文埋的,果然就是藏尸之地!这次,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可要……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