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一句脏话骂出了口,道:“这梁王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拍崔二郎的马屁!他怎么就丝毫不顾忌朝廷亲王的尊严呢?”
“尊严?”张柬之冷笑道:“武三思还为二张牵马坠蹬呢,还曾经为了抢缰绳,和武承嗣打起了呢,他有什么尊严可言?如果太子殿下继位,不客气地说,崔耕就是最大的功臣。而武氏之后还能否继续存在,却是很不好说。为了活命,拍二郎马屁算什么?”
袁恕己知道张老头是话有所指,喃喃道:“这形势变化太快了,连武三思都拍崔京兆的马屁,本官……本官……”
张柬之给了他个台阶下,道:“武三思也算是个人物,知道出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这样一来,以二郎的脾气,还真不好把他怎么样了。这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怎么样?袁少卿,你和二郎之间多有误会,要不套老夫帮着说和说和?”
他一口一个二郎,显然是对这个爱徒满意至极。
桓彦范也被武三思的所为震撼了个不轻,劝道:“俗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跟一个小辈计较个啥?看在张相的面子上,算了吧。”
形势比人强,袁恕己尽管心里边憋屈无比,嘴里却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张相了!本少卿愿与崔京兆化干戈为玉帛。”
……
……
与此同时,梁王府内,春意轩。
有两人正坐在一个石桌前小酌,一个是梁王武三思,一个是河内王武懿宗。
“报!”
有个小厮走上前来,手持一张请帖,道:“张常侍府上来人了,请梁王您明日赴宴。”
武三思摆了摆手,道:“告诉他,本王偶感风寒,不便见客,更不便赴宴。改日,我再登门谢罪。嗯……给他五两金子,别怠慢了人家。”
那小厮面露难色,道:“可是……”
“嗯?怎么了?”武三思面色一沉。
那小厮道:“人家说了,明日您一定要赴宴,张氏兄弟恭候于府内,不见不散。”
武懿宗轻笑一声,道:“看来,二张是被梁王的这番动作,吓得急眼啦。要不,你就去吃他一顿饭?”
武三思意味深长地道:“我见了他们,这番表演不就白费了吗?”
随即,又扭头对那小厮道:“就按刚才本王交代的回他,任他说什么,你都笑脸相迎。可是有一节,这张府本王是绝不登门。”
“是!”
小厮领命而去。
武懿宗道:“怎么?梁王你是真的放弃太子之位了?”
“不放弃也得行啊!”武三思苦笑道:“姑母主意已定,我但凡表现的有点不服气,她就会出手打压。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光棍一些,主动认输。你瞅着吧,明日我就去太子东宫拍马屁。嘿嘿,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太子驾前第一宠臣的位置,就不是崔耕而是我武三思啦!”
武懿宗听出来他这话里有话,道:“那样的话,没了制衡,陛下岂不又要对太子提防吗?”
“所以说……这日子还长着呢。”武三思亲自给武懿宗倒了一盏酒,道:“本王不怕太子李显,单单怕崔耕崔二郎。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拜托河内王你了。”
武懿宗会意道:“你是想说……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