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洗涤身心,又与娘亲故人相谈甚欢,奚曦倒挥去了今日上街的烦郁。
马车上。
这些天来,奚曦脸上终于露出欢颜,浚息暗衬带奚曦去交芦馆很是正确,问道:“还想再逛逛吗?”
奚曦莞尔一笑,“回侯府吧。听了瑾夫人的琴音,我突然有了些灵感。”
“什么灵感?”
抚奏《无忧曲》的灵感!奚曦警觉抬眸,望着浚息。她不想他疑虑什么,岔开话题道:“瑾夫人初次见我,便知我是谁。虽与我和娘亲的容貌有几分相似有关,想必,亦跟与你的私交有关。你和瑾夫人看似很是相熟。她见你,行的也是平常之礼。”
浚息凝眉,“你想说什么?”
奚曦觑着浚息,“瑾夫人年逾三旬,至今未嫁。你从她的琴音中,听不出,她心悦你吗?”
“那又如何?”浚息反问。
奚曦看着浚息,不语。
浚息揽了奚曦到他的怀中,他黑眸幽深看着奚曦,眸底隐隐可见不悦,和伤感,“我的余生,只会接纳和喜欢你一个人,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进驻到我的心里。”
浚息眸底和语音里的伤感,令得奚曦一怔。这个明明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圈宠她的男人,仿佛经历过人世间莫大的悲苦。仿佛唯有她能拯救他。奚曦猝不及防之下觉得心酸。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她的情绪。令得她家破人亡的敌国军侯虞浚息呵!她怎能为他心酸?
而浚息凝望着怀里的奚曦。自奚曦醉酒那夜,将他认作元恪,因为嫉妒吃醋,他已有许久不曾尝过她的美好滋味!娇人就在怀里,浚息情不自禁俯首,去亲吻奚曦的唇。
一触芳唇,却是相思如狂汹涌而出,浚息席卷碾压着奚曦的唇舌。
奚曦慌乱推拒。自那夜醉酒醒来始,她潜意识里,忌讳跟浚息再有亲密接触。
突然,奚曦感觉到,浚息不知何时,没有再亲吻她。
奚曦停了慌乱挣扎,她抬目去看浚息,惊骇见到浚息亦正看着她!
浚息看着奚曦,幽黑的眸中带着似狂暴,又似隐忍的情丝……她在他怀里挣扎推拒他的亲昵,胡乱蹭着不该蹭的地方!昨夜一夜难寐的他,本来就不得纾解,此刻更是胀痛难忍!
昨夜,她不在他眼前,他虽一夜难寐,几次运转寒冰真气倒也捱到了天亮!此刻,她真实地在他怀里,温软娇躯又挣扎磨蹭着他,他胀痛到了极致!只觉得再不释放解脱,身体真要炸裂开来!
浚息情丝狂暴隐忍的幽深黑眸中,浮现出矛盾。
他已有意掳获奚曦的芳心,只怕他此刻想要做的事情,会得不偿失!
浚息眸色狂暴隐忍地看着奚曦,他的需求虽不可避免令她不悦,但他此刻必须遵循他的需求!他的身体已经不可忍耐!他或许也应该开始调教她,诱惑出她身体原始本能的欲望,让她知道,男欢女爱,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情爱和欲望,是分不开的。她喜欢上他之后,会对他有欲。同样地,她对他有欲了,让她喜欢上他,或许能更加捷径!
“你不是已经知道何为吹箫了吗?”浚息的唇,暧昧在奚曦的耳边吐出低沉之语,手却伸进奚曦的袖口,将她防身的玉箫搜出,搁到一边,杜绝她故意歧解他话里的含义,故伎重施。然后,浚息捏住奚曦的手,声音颤抖,灼热吐息道:“你若嫌脏,用手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