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深沟焚尸

“在什么地方火化？”

    巧巧左想右想，也找不到火化的地方。

    倪儿说：“还是放进果园深沟火化，那是最好的地方。”

    我想一想问：“有没有什么东西把遗体包起来；我好把她们抱过去。“

    巧巧仔细想一想说：“家里出了我外婆和娘的衣服裤子，什么都没有。” ”赶快拿来。“

    巧巧慌慌张张进屋去；我把巧巧外婆的头拿起来，放在外婆的身边。想想如何包裹。巧巧抱着一小堆衣服裤子过来，问我：“怎么办？”

    我看一眼，巧巧外婆的衣服和她娘的不一样，先把外婆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拴在一起，结成长条；不过是两件补了又补的旧衣和三条里外穿的补巴裤而已。

    我将巧巧外婆的头和身体捆起来；巧巧娘也一样。我先抱着巧巧外婆的遗体，从小院弹腿飞起，向果园深沟飞落，见深沟烧过的土匪尸体还在。

    我把巧巧的外婆放进深沟另一边，来回跑两趟。巧巧和倪儿也来到深沟；我用双掌火，将遗体点着；烧了几个小时，才把骨灰埋进深沟里。

    夜幕渐渐降临；倪儿突然想起小弟来，非常担心，问：”小道士，小弟会不会丢失？“

    我想一想说：”我们过去看看。“

    巧巧紧紧抓着我的手臂说：“我也要去；我家很恐怖；都不敢进去了！”

    倪儿慌慌张张往前走，左拐右弯，来到倪儿家。我和巧巧紧跟着。倪儿大声喊：“小弟，小弟呀！”

    家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倪儿喊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回应。在家里找到半截蜡烛，用火柴点着，钻进地窖寻找，也没找到。

    倪儿一边喊，一边哭，从地窖上来，问：“小道士，小弟会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仔细分析说：“小弟人太小，土匪不会要。如果没事的话，应该在他最喜欢去的地方。”

    倪儿突然醒悟，拿着半截蜡烛往外跑。我和巧巧紧跟着。倪儿来到自己家果园大声喊：“小弟！小弟呀！”

    突然听见草木稀稀疏疏响，倪儿惊道：“那是什么东西？”

    天太黑，我们什么也看不见。倪儿大声喊：“小道士，把你的掌光擦亮。”

    我用右掌擦左掌，从左掌中射出火光来。巧巧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大声喊：“蟒，是一条大蟒。”

    倪儿立即联想道：”小弟会不会被.....“倪儿用手紧紧蒙住嘴，不敢说下去。大蟒八米左右，全身土花斑。从嘴里吐出开叉蟒须，嗅到我们身上的气味；突然把头抬老高，

    张着大嘴，对着倪儿，猛咬一口。倪儿吓得往后退；大蟒差点咬到。倪儿惊恐，一下扑进我怀里，寻求保护。

    我仔细看看大蟒，他肚子以上有个圆圆鼓包，像刚吃过什么东西。大蟒没闲着，爬过来，高高抬着头，张着大嘴，猛咬我一口，咬住我的右臂不放。

    倪儿和巧巧用眼睛盯着大蟒，使劲尖叫，不知后退。大蟒咬着我的手臂一甩，把我甩翻在地。倪儿和巧巧吓退老远。我左手掌火还烧着。

    大蟒顺势爬到我的身上，放弃咬手臂的嘴，一口咬在我头上。倪儿和巧巧拼命尖叫，却不知帮忙。

    大蟒按住我的身体，将尾巴移过来，缠在我身上，慢慢把我的头吞进嘴里。我一运气，右掌也着火，猛击蟒头，大蟒嘴叼着我的头，猛力一甩，把我身体甩翻。

    蟒尾从我身体脱离，乱扫一阵，打翻很多小树。我用双掌连击两下，大蟒尾激烈晃动一阵，就没有劲了。我用双手扳着大蟒嘴，一使劲，头从蟒嘴里钻出来！

    满头都是粘液，还带着大蟒身上气味，非常难闻。我站起来，用道袍揩头，并擦亮左掌，透过掌光观察；发现大蟒头打扁，耷拉在地，尾部还会动。

    倪儿拉着巧巧畏畏缩缩走过来，异口同声问：“小道士，你怎么样？”

    我回答：“我是铁头金光身，没事，可大蟒肚子里的鼓包是什么呢？”

    巧巧根据刚才发生的情况脱口而出：“会不会是小弟？”

    倪儿愣住了，很长时间才说：小道士，把大蟒肚子划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大声喊：“倪儿，快去拿菜刀。”

    倪儿摸黑拿菜刀去了；我收回左掌等待。巧巧抱着的我头狂吻一阵，小声说：“小道士，我要跟你练功！”

    我回答：“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外婆和你娘的遗体刚处理完；大蟒肚子里的鼓包不知是什么；等处理完这些再说！

    突然传来“稀稀疏疏”的草木声，接着是倪儿，人未到先喊：“菜刀拿来了！小道士你在哪？”

    我擦亮左掌火，照一下倪儿，接过菜刀，从大蟒嘴划到鼓包处停止，菜刀放在地，我用右手将划口扩大，慢慢看见一个小人头发；短短的。我继续扩大划口。

    倪儿终于忍不住，哭出颤抖的声音：“小弟呀！怪姐没看好你！这条该死的大蟒，狠心把你吃下去了！”

    我很困惑，问：“还没看见脸，怎么能确定是小弟？” 倪儿哭着介紹：”小弟的头是我剪的，一看头型就知道。“

    我用左掌光照亮，用右掌撕肉，使劲一扳，黑头露出小脸来。我用掌光仔细观察，惊呆了：“小弟的小脸苍白，双腿骨折反卷高过头，全身都是蟒身上的粘液。

    我用右手分别拽着小弟左脚和右脚，五分钟后；终于把小弟从大蟒肚子里拽出来。可是，可怜的小弟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