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丰腴的青春隐蔽在道衣里,藏不住女人飘溢的气息和青春的味道。
师太紧紧牵着我的手;焉虹虹和厨女们也要跟着去看看。
旻甘的小屋;除了两张床,一张方桌,两个独凳,什么都没有;黑乎乎的,光线很暗。我们靠近小床才看清;旻甘躺在小床上,脸白嘴青,一失昔日美丽的风采;露出痛苦的表情;一见我们,想从床上撑起。师太将她轻按床上,摸摸头烫不烫:“你哪不舒服?”
旻甘咬咬牙;痛苦浮现脸上:“肚子痛,恶心想吐。”
“有几天了?”
“有一段时间了。我本想用力天金光来抚慰缓解疼痛,可没实现。”
师太聆听这些语言真是烦透了;除了说这些,就不知她们还能说什么。只要有两三个道女在一起,别样不聊,总把这些令人心烦的语言挂在嘴上,不知她们想干什么: “你都病成这样,心里还惦别的。你应该多考虑一下如何治好你的病?干吗不早点跟我说,为师会帮你想办法?”
旻甘苦着脸,忍一忍疼痛,略有所思:道院自从来了力太,师姐妹们的眼光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注意力自不然盯在他身上。力太按岁来说,应该和我们一样大;跟我们是同一辈的才合理,可师傅以为力天跟她没血源关系,只要相互喜欢,就可结成百年之好。可是这么多道女,谁能咽下这口气;一直憋着,觅求机会。现在看来一切都没戏了,只能这样忍着。旻甘翻着白眼凝视着师太:“力天;应该和我们是一辈才对!”
师太看看身边的几个人,又恨又气,还没办法:“你的肚子痛是不是思念引起的?”
褚敏根据所见所闻,用手摸摸旻甘的脸:“不会吧?思念只能让大脑出毛病,肚子不会有反应。记得我还没来做道女之前;我们村里有位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偷吃禁果后;被那男人抛弃,带着别的女人跑了;结果这个女人又哭又闹,一夜之间居然疯了;衣服也不穿,顺村道乱跑,最后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师太烦透了,转来转去,三句话不离本行。虽然心里这样想,也没办法,只能忍耐,瞪瞪眼:“你说什么呢?”
褚敏在道院可算老大姐了,除了师太,她的岁数就算最大的了;今年二十八,身高一米六五;丰腴身段最突出的是胸,微胖的身体让她失去美女应有的线条,但不令人遗憾的是拥有一张美丽的脸,若被男人偷看一眼,也会产生幻想。褚敏和颜悦色、像讲故事一样,把自己所闻,以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师太。
“道院全是青春旺盛的女人,饥渴的心,像綳紧的弦憋着有待爆发,不是在爆中消亡,就是在爆发中找回自己。凡是想得开的女人,都有解决自己的办法,而不被儿女温情所压倒。只有那些少数、钻牛角尖的女人,才会那样傻乎乎毁灭自己去迎合别人的放纵。”
师太瞪眼制止:“好了!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本来嘛? ”
我聆听很久,亦感觉不对,本来大家是来看旻甘的,不知这些人说这么多无聊的话干什么?
旻甘突然在床上翻来覆去,咬牙瞪眼,蜷缩身体,用双手紧紧抱着肚子:“好痛呀!我的肚子好痛!”
我皱皱眉头,用观察的目光凝视着旻甘头上的冷汗和写在脸上的痛苦;忍不住问:“哪痛?”
师太用手推一推我:“喂!男女授受不亲,你要离远点!”
我最烦师太说这句话,听够啦!那存在这个问题;我是过来人,总把欺骗小孩的话用在我身上,也不管合不合适,就认定对我是最有效的方法,我当然心里不服。
师太用手紧紧拽着我,对厨敏和孬俏俏说:“你们都站在床边挡着。”
褚敏、孬俏俏和几个厨女站在床边把床围住,忍不住“咕咕”笑出声来。我不听就知道,她们在嘲笑师太;由于敢怒不敢言,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师太一副认真严肃模样,像个大医生,注视着旻甘:“能让为师看看哪里痛吗?”
旻甘翻滚很长时间,眼睛动一动,从小床上硬撑几下,高高站在床上,翻开道衣,露处圆圆的肚子。
床边围着挡视线的人,也没围住旻甘蓄意表现的动作;不知旻甘是让师太看呢?还是故意让我也能看见。
师太无法约束病人,但可以约束我;我只要站在那儿,师太心里就别扭,又不想把我赶开;对我的态度跟别人不一样:“力天,转身蒙上眼睛不许看;当心长疮!”
我转身用背对着床,蒙住眼睛亦忍不住笑出声来。师太用这么幼稚的话,像哄小孩似的欺骗我,也不觉得可笑。
师太仔细观察旻甘的肚子,心里沉思;道院就力天一个男人,还时刻在我身边,不可能与受孕有关;但除了受孕肚子能变这么圆,难道还有什么病会让肚子变这么大吗?师太皱皱眉头,没找到答案:“旻甘,你吃什么东西了?把肚子吃成这样?”
从旻甘的肚子来看,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是什么呢?敏甘应该知道:“没有呀!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别的也吃不着呀?”
这下麻烦了,这是什么病?师太靠自己怒力学习,只懂得一些简单的疗法,像这种病师太治不了;况且道院一分钱没有,谁会免费为你医病,即使有这个打算,还要到很远的县城去,才能弄到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