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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很奇怪,仔细观察旻甘,发现她双眼冒火光,眼圈发青,动作怪异,像有什么东西附在身上。
师太试探:“为什么?”
“他是孩子的爸爸,杀死他,孩子就没爸爸了!” 旻甘的声音,一会变成自己,一会变成仙师,说着令人费解的话。
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旻甘又中邪了。我很害怕,要用手去捏旻甘的手,刚伸出去,被师太一打巴掌打回来;瞪我一眼:“不许靠近!”
从表面上看,仙师没什么反应,其实内心也很反感,只是不便说而已。师太的动作大胆,目中旁若无人,随心所欲,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的行为被阻止,没法试探狐狸精在不在旻甘身上,不过还可跟她说话:“没有就没有了;他是妖精,若不介意,就让我做孩子的爸爸。”
师太闻听,快要气疯了,跺跺脚,瞪瞪眼大声吼:“发什么神经?你要做妖孩的爸爸?旻甘肚里的孩子是妖怪,难道你不知道吗?对道院有多大影响呀!我要把他拿掉。”
“师傅,不可这样做!他是我的骨肉。”旻甘全身晃动,动作一会像男,一会像女,眼中的红光变得更凶;狠狠瞪着师太。
“道院不许有孩子;对道院响不好!不用我说你心里应该明白。我是师傅,不但要为道院着想,同时也要为道女负责。”
我不赞成师太的说法,现在的问题全在旻甘身上,处理好旻甘的问题,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有没有影响是以后的事!仙师还没为旻甘看病!不知肚子痛,是不是真的有胎?”
旻甘把手缩回,藏在身后,不许任何人碰。师太过去紧紧抱着旻甘,非要强行把旻甘的手拽过来给仙师把脉。旻甘心里不服,瞪着眼,一口咬住师太的手臂不放。我在一旁干着急;人人都知道师太不让我碰她,只能傻楞楞看着。师太忍着痛,把旻甘的手强硬放到仙师手里。仙师也很急,一手拿住旻甘,一手把脉,刚才虽把过一会,全被扰乱了,也没把出病因来。旻甘在床上疯板,抓住师太的手乱咬,大有九头牛都拉不住的感觉;造成师傅把脉无法进行。师太实在没办法;才大声喊:“力天,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来帮忙呀!”我终于得到师太的允许,用双手紧紧抓住旻甘的双手,一运气,身上的金光通过我的手,传递在旻甘身上,让金光从旻甘身上闪出来,连闪几下,发现旻甘身上有一缕白烟,摇摇晃晃从身体飘出,转一圈,顺小屋房门飞走;旻甘全身激烈颤抖好一阵;咬师太的牙也松开了,人也不强硬了,软软倒在床上,紧闭双眼,睡过去......
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我的金光把旻甘身上附着的妖精赶走了,旻甘才会这样安静。
师太把衣袖翻开,手被旻甘咬伤好几处,伤口皮青,还残留着旻甘的牙印。师太忍着痛,把衣袖放下,对着受伤的衣袖轻轻拍几下,不让别人为她担心,遮遮掩掩说:“好了,没事了!”
师傅也没闲着,把敏甘的手拿过来把脉。我们站在一边观望;师傅用手轻轻按住旻甘的脉搏,心里想着脉理跳动,慎重把脉两分钟左右,露出不解的神色:“这不是胎,是水臌病呀?”
我们聆听都感到非常意外,心里想什么的都有。师太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张着奇怪的嘴;大脑顿时浮现刚才轰轰烈烈大闹的情景,觉得太不值得了,原来狐狸精都把我们骗了:“既然不是胎,狐狸精为何说是胎?”
师傅通过掐指算法,知道狐狸精的目的是想明正言顺守在旻甘身边;师太认为这不是要把旻甘给毁掉吗?
旻甘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清醒,眼里的红光不见了,黑眼圈被脸白嘴青替代,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唉呦,唉呦!我的肚子好痛!”
师傅见旻甘头上冒冷汗,苦着脸,蜷双腿手抱着,非常痛苦:“能让本仙看看什么地方痛吗?”
旻甘忍着痛,平平躺下,翻开道衣,露出圆圆的肚子。
师傅见旻甘很难受,一心想为她解除病痛:“你用手按给我看?”
旻甘实在忍不住了,又在床上翻滚一阵,忍一忍,用手按住最痛的地方:“就是这里。”
师傅露出柔和的目光,凝视着旻甘:“本仙要为你治病;你准备好没有?”
敏甘头上一直冒着冷汗,钻心疼痛,仿佛要把肚子撑破,望着仙师无力地点点头。
仙师高举拂尘,轻轻飘一下,从白拂尘中闪出一道光,在旻甘肚子掠过:仙师说:“好了!”
这种轻描淡写的鬼把戏真令人怀疑;师太也一样,用困惑的目光,注视着旻甘的肚子,依然圆溜溜的,一点也没动,心里直犯嘀咕:“好了,为何肚子还是圆圆的?“
旻甘从床上翻爬起来,慌慌张张飞奔茅厕。师太怕旻甘出什么问题,瞅一眼焉虹虹:“快去看看?”
焉虹虹跟着飞走;美人带着一大帮道女钻进屋,一天的劳累写在脸上,看见我和师太在旻甘的小屋,还有仙傅也在,就知道出事了,可能也打听到一些情况:“师傅,旻甘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上茅厕去了。稻谷都收回来了?” 师太心里明白,自己不在场,肯定没人干活。
“没有。谁能拿这么多?一人就拿一趟;人家不听我的,一下午坐在田里聊天,天快黑了才回来。”
仙师见满屋都是人,没人跟他说话,有怠慢之意,不想再呆下去:“徒儿,为师还有事,要走了!”
我知道师傅的意思;但不怪师太,人家有五十多口人,不操心这样,就操心那样,难免会出这种情况。
“旻甘上茅厕还没回来?等回来看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