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忘了?亏你是水臌;如果怀孕,看你还叫得出来吗?”
旻甘被骂得灰溜溜的,心里依然不服。这不只为大家着想,同时亦为自己打算。一旦师傅走了,我该怎么办,家里什么人也没有,道院就是自己的家?
娇巧心里集聚很多幻想,换来的却是一场空;对眼前的事,早已心灰意冷,不抱任何希望。“我不赞成师傅的想法!身为师不可有违规行为!反正我说了,要打要骂我不怕。本想为力天缝制练功服,可换一次开心,直到现在,一点机会也没有。看来这套练功服,不知多久才能缝好?”
师太最恨反对她的人,记得刚接下道院主持的时候,首先出来反对的是师姐们,仗着她比我大,资格比我老,伸手指着我的鼻子骂骂咧咧:“师傅太偏心了,传千传万不该把主持传给一位最小的师妹;随便乱抓出一个来,都比她强!”师太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现在眼前的人不再的师姐们,而是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徒弟,又轮到她们联合起来反对自己,真是烦透了;师太想过要用强压的方式来实现,最终觉得不妥!会造成整个道院在黑暗中生存,对道女和自己都不利,没办法;才憋着忍着维持下来:“缝不好就别缝!力天就要跟我结婚了,我会为他缝制。”
道女们露出怪异的目光,呈现难以理解的表情,顿时暴笑,手舞足稻疯喊:“ 强烈抗议师傅结婚;取消结婚资格!坚决反对师傅不负责的错误行为!”
方媛媛憋很长时间了,有自己的看法;就算师傅不讲清规戒律,也要顾及徒弟们的生存。若师傅出道,不只是没主持人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谁来管道院?徒弟们只认可师傅,其她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能力管理道院,包括美人在内。方媛媛把手举起,挥动几下,表示自己要说话:“哪有师傅带头在道院结婚的?这个婚无效,必须取消!”
师太急得团团转,用右脚猛力躲地,发出“橐橐橐”的响声;心里憋着一股强烈的怒火,在脸上呈现出来,瞪着大眼,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绽出,大声喊:“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为师的事,你们也要干涉?”
方媛媛咬咬牙,活出来了: “反了就反了!大家都起来反对,看师傅能不能结婚?我们都是一家人,未经许可不准结婚!”
师太很失望,满腔热情,换来却是一盆冰水。有谁理解做师傅的心。抬头注视着小屋顶,大声抱怨:“太不像话了!师傅的事,徒儿们也要管?”师太忍一忍,还须慎重考虑:“都去吃饭吧!这事让我好好想想!”
这事不只是某人的利益,涉及到整个道院师姐妹的利益;绝不允许师傅做不负责的事。宓思昵怕师傅变卦,有必要更进一步明确:“怎么考虑都不行!不能扔下我们不管!”
师太所有的梦想将要破灭,心灰意冷,落差很大,难以平衡心态;快要疯了;怒气冲冲拽着我,顺小门飞进厨房。道女们紧紧跟着,来到餐厅长条桌边坐下;你看我,我看你,人人都憋着一肚子的火,有待发泄。
褚敏面向师妹们,要把自己操心的内容向大家介紹:“今天拿回来的稻谷只够做一顿饭,明天还要下地干活才有吃的。今天晚上的食物是大米饭和剩下的水豚;大家用餐吧!”褚敏一挥手,五个厨女忙起来,不一会,长条桌上放了一排锅,里面是水豚肉汤和大米饭。道女们拿着碗筷疯抢;如风卷残云,没有声音,只有吃饭,很快吃得干干净净,连锅里的汤全部喝光了,一点也不剩。
现在的焦点又回到处理狐狸精的问题上来;今晚如不处理,很可能深夜会来找旻甘;对此我很担心:“师太,要除掉狐狸精,首先要找到狐狸精在后山的什么地方?”
师太心灰意冷,结婚的事闹得心神不安,还没捋出头绪;马上又要断炊了,还要想法回收地里的粮食,让她们干活,谁也不愿出力,怎么办呢?非要弄得火烧眉毛,才知着急,真是烦死人了!现在立即要处理的依然是狐狸精问题。师太心里乱七八糟,不知自己还想不想管。吃完饭,有些道女心里还惦着,不让师傅结婚的事;满肚子憋着怒火,有待发作。有些道女怀疑师太的决定;持观望态度。而我无所谓,结不结都一样!有很多事,师太不跟商量,她说了算。我爱她,也愿意听她的。还有一些道女;把眼光移到今天夜间;若狐狸精不除,不只是找旻甘和焉虹虹,所有的道院女人,都是他要找的人选,包括师太在内。看来这不是一件小事,比担心师太结婚还担心。
焉虹虹听我提起这事,难免有自己的想法:“后山这么大,如何才能找到?现在已知是一只白狐狸精,未知的呢?会不会亦在道院存在;只是姐妹们不想把自己的隐私透露出来,让自己陷入窘迫而已。”
师太心烦归心烦,问题逼在眼前,不处理还是不行,只好放下其它问题,先着手处理这件事。师太心里比谁都清楚:“狐狸精只要不死,就不会放弃找旻甘。你们考虑深夜如何办,才能抓住狐狸精?”
旻甘是狐狸精的第一个目标,不用说大家都看见了。狐狸精为了旻甘,胆大包天,无论白天深夜,当众变成仙傅来找旻甘,人们难免有这样那样的猜测:“是不是旻甘给他的温暖胜过其她人?”
旻甘和狐狸精的事,在道院传得沸沸扬杨,无人不知,弄得满城风雨,让旻甘很难做人;看见师姐妹们头也抬不起来。暗中还要忍受师姐妹们冷言冷语,指指点点不负责任的谩骂。
美人对这事亦有所闻,很想听听旻甘本人是怎么想的,试探:“听人家说,你愿意让狐狸精来找,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