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困惑不解

院山后各种草木和自己的小屋，在大脑记忆中没什么可用来止血；唯独有一本书，不知有没有用？“我师傅为了给道院姐妹们治病，生前留给我一本祖传秘方；不知上面有没有止血药？”

    我一听就有希望；管它有没有用，怎么也得看一眼： “干吗不找出来看看？”

    师太把土瓶收回，用嘴对着单祥诗的身体一吹，道衣穿上，为她盖上被，牵着我的手飞进师太小屋，点着手中火炬，打开木箱，左翻又翻， 翻出一个手工制作的手抄本，让我拿着火炬，由师太翻阅；刚翻几页；师太眼睛一亮：“打胎药方！真有打胎药方呀！太奇妙了！上面写道；此方为宫中秘传，‘所有孕妇都用此方坠胎’。可是上面有几位药我不认识；麝香、莪术是什么呀？”

    我心里清楚，咱们有打胎药，记得靓人带来的是五付，全部交给褚敏管理，她才用了一付，应该还有四付： “师太，不认识暂时不用，现在不是还有打胎药吗？只要能找到止血药方就可以了？”

    师太又翻阅几页人工制作手抄本，眼睛一亮：“有止血药方，也是宫中秘传，上面写道；‘仙鹤草三钱、铁树叶三钱，地榆三钱，红芍三钱，甘草六分，大枣六个。’”

    我很奇怪；这些药方怎么会是宫中来的？道院里为何有宫廷秘方，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这些药你认识吗？”

    师太用手指着上面的药方，一味一味仔细想：“大红枣谁都认识；甘草我也吃过，就是铁树叶不好找，这地方没有铁树。”

    我不识字，从小进仙山跟师傅学习练功；没学文化；但刚听师太说，我就记下来了：“仙鹤草和地榆你认识吗？”

    “不认识。”师太知道；中草药不懂就不懂，不能装懂；一出问题，就不是小问题，来不得半点虚假。”

    我盯着人工制作的手抄本，页面发黄，非常陈旧 ：“看看有没有其它止血药方？”

    师太信心十足，翻读几页，眼睛一亮，又有新的发现：“还有一个药方，也是宫中秘传，上面写道：‘仙鹤草三钱，乌贼骨一钱（另包），枣儿红三钱，大红枣四枚，白芍三钱，日三次，水煎服。’”

    师太皱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抱有一线希望注视着我：“另包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我对中草药一无所知；师傅懂很多，可他从来不教我，导致我一点也不会。师太问我白问，像问大老粗一样。

    师太烦透了；仙师也太保守，连自己的高徒都不教，不知要教谁？留在心里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真是个老顽固： “药方虽翻出来了，也要拿钱去买；等我抄一份下来，让褚敏去。”

    我怕师太考虑不周，有必要提醒：“别忘了，多买几付打胎药。”

    单祥诗的问题迫在眉睫；师太心里有数，从装满旧道衣木箱里又翻出一个发黄的人工制作手写本；师太把箱盖放下，趴在上面抄了一份止血药方和打胎药方，撕下拿着有钱的口袋来到门边，让我把火炬扑灭插在墙套上飞进厨房，大声喊：“褚敏，褚敏呀！”

    褚敏闻声从火房出来，看见师太手中拿着钱袋和纸，就知有事来了：“师傅，有事吗？”

    师太也不用啰哩啰嗦介绍，直接把钱袋递给褚敏：“赶快去小县城买几副打胎药和止血药。”

    褚敏一听；前次共卖了五副，才用了一副：“师傅，打胎药不是还有四副吗？干吗还要买？”

    “多买几副放着，比没有强！”师太也怕，道院全是女人；一旦染上都要用，四副算什么，十副也不多。

    褚敏开始犹豫，半天不说话，沉思好一会：“可是厨房太忙，走不开呀！”

    师太见褚敏心有顾虑，有必要说明：“你知不知？单祥诗肚里的妖胎，如不及时打掉，会像小桃花精一样麻烦？厨房的事，我来安排。”

    徐晶晶的事，还印在褚敏大脑里；我们又不是医生；就算药买回来又能怎样？还是处理不了：“大流血怎么办？”

    师太山穷水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宫廷两个字上：“这个药方是止血的，都是宫中所传，你要保管好，药方一定要拿回来，在药包上注明打胎和止血。”师太不管褚敏有什么想法，自己认定是可行方案，就强制安排下去。

    褚敏了解师太的性格，一旦认定，谁说也没有用，只能解受：“知道了！”厨房虽然人手紧张，也不能让师傅在厨房干活，还是进火房跟厨女打声招呼。褚敏进火房一会，孬俏俏紧跟着出来，很困惑：“师傅，没想到我们还有宫传秘方？”

    宫传秘方的事，师太不予回答，就算是道院的隐私吧！告诉孬俏俏，要保守秘密。

    褚敏拿着师太递过来的钱袋和药方挥挥手离开。

    师太不想说；我并不知道，所以把师傅说过的话告诉孬俏俏：“道院祖师道长是帝皇内房，所以才有宫传秘方。”

    孬俏俏得寸进尺，知道一点就行了，还皱皱眉头：“什么是帝皇内房？”

    “不知道？只能问师太。”我一天书没读过的人，哪知这种隐讳词。

    孬俏俏不到黄河心不甘，把目光投到师太脸上：“师傅，你应该知道吧？”

    “知是知道，不好说。”  师太本不想告诉孬俏俏，由于说到这份上；看在我的面子才告诉，心仍有忌讳。

    孬俏俏怕师傅怀疑我管不住嘴，有必要说明：“就我们三人，不许外传！”

    师太考虑我已告诉了一些；究竟怎么回事，师太也不清楚，这些信息，一切来源仙师；不过在告诉之前，还要再三嘱咐：“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

    孬俏俏想听，希望师傅赶快说，立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