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乔竹酒的虞温月喊罢,眼角不自觉的便流出了泪水,眼泪顺着她那白皙娇嫩的脸颊滑落,一滴滴坠在脚下黄土大地上,发出轻微却砸透其心的声音。
直到玄霄道人和虞温月的身影在自己视线里彻底消失,乔竹酒才把崩起的身子放松下来,双腿似乎又回到当初刚跟祁凡真习武时,上下跑完数次高山后那般软弱无力,也不嫌地面黄土沾衣,一屁股崴在地上,晶亮的眸子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老钱驼着背来到自家少爷身侧,布满皱纹老茧的手搭在了乔竹酒肩上,轻拍两下宽慰道:“少爷,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有你的路要走,他们也有他们的路要走,不过你要相信,其实江山江湖再大,也总有到尽头的时候,你们还会有机会再相见的。”
“再相见……然后再经历一次离别么?”乔竹酒耸拉着脑袋,满心离殇愁苦,哪里听得进老钱的劝说。
老钱抿嘴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如此这对主仆一站一坐静默许久,多少缓过些劲儿来的乔竹酒才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扭头朝老钱说道:“跟祁老头他们习武以来,我便很少再与青苍派师兄弟们来往,好像他们两年前就不怎么来陶安村入驻看护了,也不知师娘和大师兄他们近些时日可曾安好,既然祁老头他们都走了,咱们待会收拾收拾东西,还是回青苍派吧。”
说实话,经由祁凡真、玄霄道人两人这段时日武道上的教导,乔竹酒虽不能肯定,却大体清楚自己拜了两个什么样的人为师,眼下决定回返青苍派,实际上并不是再打算回去学些什么玄妙武功,只是有家不能回、四处又无亲的他前一刻接受了分别之痛,实在不愿再上路去走走停停,乔竹酒此时最希望能有些熟悉的人陪在身边,哪怕不一起痛饮畅谈,能给予他一些心理上的安宁也好。
老钱摇摇头,指着不远的酒肆说道:“少爷先自己去吧,老钱还得花些时日争取把酒肆卖给其他人,毕竟咱们一时半会回不去晋城,能揣到怀里的银子还是别平白浪费的好。”
深受“无酒之苦”的乔竹酒点头算是同意,忽而拉着张脸问道:“今日能不能多喝两坛酒?”
老钱抿嘴一笑,点头答道:“管够。”
……
乔竹酒拉着老钱在陶安村村口酒肆里启封畅饮的同时,祁凡真已是和千面婆婆率先来到了庐城城门前。
两人并肩前行,谁也不看谁的低声细语,庐城今日不知为何,街道之上行人稀少,甚至许多店铺都闭门谢客,而且越是靠近城门,街道上的情境就愈发寂寥。
祁凡真和千面婆婆仿佛没有发现庐城这一怪异现象,仍旧自顾自交谈行进,直到走出庐城城门,二人才被四名衣着紫金玄衣的中年拦下脚步。
“止步!”
四名中年走出一人,推剑出鞘,剑指祁凡真和千面婆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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