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佩云为饶辛泽定的是一个茶馆,他到了的时候韩笑宏已经等在了那里。
“不好意思让韩叔久等了。”
韩笑宏穿着一身中山装,宛如一个长辈一般对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我年纪大了,每天也没什么事情,自然就来的早了些。”
饶辛泽坐在他的对面,看他将水煮沸泡茶,一系列动作十分流畅。
“早就听说韩叔对于茶道十分有研究,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韩笑宏没有看他,依然专心致志的盯着手里的茶具,“二少爷年少有为厚积薄发,我这种老头子年纪大了自然就想安稳一些。二少爷体谅我这个老人家,想必是不会逼着我选择的吧。”
饶辛泽明白,韩笑宏话里的意思不外乎是不想加入到他们饶家的争权斗争中来。但是他是选择沉默还是弃权也不一定。
饶辛泽笑笑,接过韩笑宏手里的茶壶,为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韩叔这话说的,我哪会逼着韩叔做什么选择。我今天来呢,跟上午的董事会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纯粹是最近得了一副画,请韩叔过来帮我鉴赏鉴赏。”
韩笑宏喜欢国画,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喜欢一些不知名的画家的画。他这个人眼神毒辣,十六年前曾经花100元从一个路边写生大的学生手里买了一副画,如今那位曾经名不见经传的路边学生已经成了大师,而那副画恐怕要价一百万都是有人抢的。
韩笑宏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饶辛泽将画从礼盒中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展开,这是一幅山水画,画的是黄山。
他不是很懂画,也看不出来这画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虽然知道陈佩云肯定是查的仔细才要他拿过来送给韩笑宏,但是他心里不是很有底,不过他不担心,他本来也没指望一幅画就能拿下韩笑宏。
韩笑宏将画拉近自己,从怀里掏出放大镜专心致志的看过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示,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才抬起头,冲着饶辛泽笑了笑,“二少爷眼光很好,画这画的人心胸宽广,所以这画画的大气磅礴,十分有感染力。”
饶辛泽不错眼的看着他的脸,饶是他也没看出韩笑宏是真的觉得不错还是只是在敷衍他,更是看不出他有任何想要这幅画的欲望。
“既然韩叔都这么说了,看来我没有选错。我相信人和画是一样的,只要足够优异,就算现在不知名,总有一天是要登上世界级的殿堂的。
我不是懂画之人,自然是当不了这画的伯乐,画我就送给韩叔,也不枉费作这画的人的一番心意。”
韩笑宏摇摇头将画卷起,冲着饶辛泽推了过去,“二少爷,有一点画跟人是不一样,画只能被人选择,而人却能要求别人来选择自己。您有才,我心里很清楚,但是我却不愿意多做改变,也不愿意担着风险,不过我可以向二少爷保证,下周的董事会,我会选择弃权。”
饶辛泽按住韩笑宏将画推过来的手,看着他笑的高深莫测,韩笑宏直视着他,手上的力道没松,但是这被两人压着的画也没有再移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