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了一眼父亲递给他的演,白色烟体黑色滤嘴,十分偏门的黑俄罗斯,卫忱的最爱。他父亲一定是分不清他和卫忱的外套,于是翻了翻,看到卫忱外衣口袋里的烟,就直接拿了出来。
这根烟来的很是及时,饶子煜现在确实需要一根烟来平息一下心脏处疼痛的余韵。
“我用情不深。”饶子煜深吸一口烟,尼古丁经肺部从鼻腔喷出,烟雾缭绕着遮住他的视线,“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
饶国渊将信还给他点了点头,“安怡确实是个好姑娘。”
饶子煜缓过来了一口气,接话道,“她还是个好妻子,今后会是一个好母亲。”
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两封信,然后将燃烧着的烟抵上了纸张的一角。
高温易燃,两张薄薄的纸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点燃了,边缘一圈红色的火星和黑色的碳化向上延展,最终饶子煜手指一松,只剩下一个角的纸被扔进了水池里。他拧开水龙头,轻而易举的随着水流冲了下去。
“你这是……”
饶国渊看着他的动作也十分的震惊,若是安怡真的挺不过这一关,这两封信就是安怡留在世间的最后的东西,是安怡留给宝宝唯一的东西,更是饶子煜在未来最重要的念想,可是饶子煜就这么把这两封信给烧了。
“你烧了给你的就算了,怎么把给孩子的也给烧了!”
饶子煜抬起头看着他的父亲,他的眼底红血丝满布,眼圈微红,饶国渊甚至觉得,下一秒,他出了名冷漠阴郁的大儿子就会落下泪来。
但是饶子煜没有,他没有落哪怕一滴的眼泪,他说,“未来还有很多的时间,要是有话让安怡自己去跟孩子说!”
饶子煜说完,提脚就往外走。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身材消瘦几乎要融进医院阴森的通道里。
饶国渊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希望安怡能够平安的从手术室中出来。
手术室内,安怡躺在手术台上,她还陷在那个奇怪有深沉的梦里。
她坐在火车上的硬座上,对面的黑衣男人温润如玉,对她笑的温和。
他向她抛出邀请,带给她一个真正温暖的家。
这辆火车有些年头了,车窗还能打开,安怡伸手按住开关将双层的车窗往上推,和煦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吹起她黑亮的长发。
男人看着她继续问道,“你不喜欢那里么?那才是你真正的故乡,美丽而且和善,你还能见到你的母亲,她也十分的想你。”
安怡美丽的眼睛眨了眨,这句话对她的引诱实在是太大了,一个火车上的陌生男人,却知道她内心深处最大的渴望。
她刚要点头,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安怡!安怡!”
安怡转过头望向窗外,不远处她熟悉的少年正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招手的向她这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