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含着笑意,他一向都是最讨长辈喜欢的后辈,也十分会哄着长辈,“伯父是想问问饶辛泽的事情么?”
“恩。”
饶国渊依然端着他大家长的架子,不愿意表现出心里的担忧来。
卫忱坐起身来,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个小小的笑意来,要是温研在他的身边,一定会退避三舍,因为通常情况下,卫公子这样笑了,就没有什么好事了。
“饶辛泽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一个挺好的,显然不是饶国渊想知道的答案,但是卫忱显然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电话沉默了一会儿,在饶国渊做着心理建设,想着怎么说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卫忱先开了口,“饶伯父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睡觉了,加拿大这边天还没怎么亮呢。”
“等等!”
饶国渊急急的开口,焦躁溢于言表。
然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听到了电话里,卫忱戏谑十足的一个,“恩?”
“卫忱!”
饶国渊有些恼羞成怒,卫忱与饶子煜是不同的,他不是他的儿子,也不会像饶子煜一样,三两个字的与他对着呛声或者沉默,卫忱一直都在笑,他的语气温柔,不高傲也不惹人讨厌,伸手不打笑脸人,饶国渊明明含着怒火却没法对卫忱发不出,这样憋在胸膛里的感觉让他的怒火越烧越旺。
“伯父?”卫忱继续说道,“怎么了伯父?您还有什么事么?”
他好像只是随便的“恩?”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包含,一切都是饶国渊想多了一样,他还有些委屈饶国渊对他突如其来的严厉。
饶国渊压抑着火气,僵硬的说道,“饶辛泽到底怎么样?!”
“他挺好的,现在跟我一起住在酒店。”
“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要看加拿大警方的意思了,审判结束就遣返回国了。”
他说的一点用处都没有,每一句都是饶子煜刚刚与他说过了的。
“还有其他的么?”
卫忱像是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思一样,反问道,“什么其他的?”
饶子煜看着他父亲压制着的怒火和有些发抖的嘴唇,从他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开了扩音,“卫忱,你能不能早点带着辛泽回来?越早越好1;148471591054062”
卫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笑了一声,“我亲爱的子煜,你当我是联合国秘书长呢?我的手连起来能绕地球一百圈了是不是?还早点回来,饶辛泽没有持枪许可,但是加拿大警署在他的住所找到了大量的枪械,你知道这是什么罪么?他还曾经伤了一位加拿大的警察,你知道袭警在加拿大有多严重么?我能给他保释出来让他不至于死在加拿大的牢房里这都是我厚着脸皮求的大使馆好不好。他现在能睡在希尔顿总统套房的大床上,身边还有三个美女陪着,每天看山看水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这已经是不知道托了那路神仙的福了。还早点回来……”
他跟机关枪一样说了这么一堆之后,咳了两声,然后恢复了他要死不活的嗓音,“你信佛还是信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