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董事长在楼上等你们很久了。”
卫忱笑眯眯的冲着玛丽摆摆手,“好久不见啊玛丽,还是这么漂亮.”
玛丽被他夸得不好意思,捂着嘴巴笑的花枝乱颤,“卫公子还是这么会说话。董事长还特意说这么长时间麻烦卫公子照顾二少爷了,一定要我请您上去喝一杯茶。”
卫忱咳了咳,他的口罩在刚刚喝水的时候就已经摘下来了,一直拎在手上。现在他挑着手指头晃晃挂在上面的黑色口罩,“我生病了,老爷子急着见我,今天就不上去了,还要麻烦子煜送我回家呢。”
饶辛泽已经下了车,站在玛丽的身边,他穿着加拿大的时候卫忱衣柜里的黑色长外套,看起来修长英俊,只是有些淡淡的低落。
“我先走了。”
他笑眯眯的冲着车外的玛丽和饶辛泽打招呼,还没等玛丽回答,饶子煜一脚油门,眼前还哪有卫忱,只剩下车子呼啸而过留下的白烟。
见他们已经走远了,玛丽赶紧打量了一圈饶辛泽,他有些瘦了,精神也有些蔫蔫的,但是整体上还是好的。
“二少爷,你这回可是吓死董事长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你。”
饶辛泽微微垂着头,淡淡的说道,“抱歉。”
他们两人上了电梯,玛丽说道,“二少爷,你挪用公款的事情董事长已经知道了,气的不轻,你一会儿说话捡着好听的说,别跟董事长吵架,董事长这些天来提心吊胆的,就怕你在卫忱手里吃了亏。你要是再不回来,董事长就要亲自去加拿大找卫忱要人了。”
饶辛泽这次回来不爱说话了许多,玛丽说他就听着,间或点点头,也不接话。
玛丽有些担心,于是站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口忧虑的说道,“二少爷,是不是卫忱做什么了?”
饶辛泽看着办公室棕色的实木门上陈佩云的铭牌,淡淡的说道,“他要是真做什么就好了。”
人最怕的就是软刀子,那要比任何的酷刑都来的可怕。卫忱自始至终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连大声骂他都没有过。他让他住七星级的酒店,好吃好喝的养着他,对于他差点杀掉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唯一说的事情也就是他与饶子煜二十年前的事情。
就算未来饶子煜原谅了他,他能跟饶子煜一笔勾销,也没法跟卫忱扯清楚了,他会永远都欠着卫忱一笔账,欠他一个人命一样重的认清,面对着卫忱他总是要矮上一头的。
卫忱家世显赫,就算是真的遇到了卫伯勋不支持他的事情,他也有饶子煜这个强力的后盾支撑,总也求不到他身上来,这个情,他只能一辈子这样欠着卫忱。
饶辛泽叹了口气,这世间唯有人情最难偿还。那是再多的金银珠宝美人权势都衡量不来的。
他伸手推开了陈佩云办公室的门,抬腿走了进去,玛丽很有眼色的留在了外面,为他们关上了门。
玛丽望着消失在门后的两道身影,心里也在暗暗叹气,她跟在陈佩云身边也有十年了,可以说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加的了解陈佩云的性格和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