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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不是她说了什么。”
“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她说她输不起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是你整了容变了性站在我面前。”
Ternence挑眉:“你说什么?”
姚铭桓立马赔笑:“我又不是真的说你整容变性喽,只是一个形容。你不知道,你们俩说输不起的时候,神情真的是太像了,还有愿得一心人,什么孤独终老也未必是贬义,我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老婆呢,用词都一模一样。”
Ternence的指骨关节开始泛白:“Yao,她,叫什么名字?”
“是不是也被吓到了,哈,不亏我当时都愣了。素昧谋面的两个人居然说出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来,不过你们还是有点渊源的,她也是姓景的,景昕,据说随她离婚去家的爸爸姓。你们啊,八百年说不定就是一家。”
姚铭桓感觉自己找到了垫背的,还有些得意洋洋,谁知Ternence突然公式化地翻起面前的文件来,一副大Boss闲事勿扰的模样,语速更是迅雷难及,竟然还能字字清晰,姚铭桓听的清清楚楚的,然后悻悻地抱着一堆文件转身准备走人。
姚铭桓边往外走边在心里腹诽:JK品牌婚纱的代言人而已,至于这么火急火燎的吗,急就算了,挑来挑去还是原来的那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果然是资本家,吸血鬼!
就在姚铭桓将将离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Ternence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姚铭桓回过头,发现他又保持了刚刚发呆的姿势,人虽然是慵懒地陷在大班椅之中,可是目光,却凝神在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上。
姚铭桓也见过那张照片,那是一张四人合照,身形高大的两个男人比肩站立,容貌相似,一个是Ternence的父亲,也就是JK的创始人景铿,另一个是他的二叔,景铿的亲弟弟景锵。还有两个小孩子,大一点的男孩子根据眉眼看来,应该是Ternence的小时候,而小一点的是个女孩子,不知道是谁,偎在Ternence身边,瞧着只有六七岁,紧紧拉扯住Ternence左手的小拇指,仿佛极其依赖,又好像不敢靠近的模样。
所有人都知道,景家只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女孩子,似乎是整个景家的禁忌。
姚铭桓问:“怎么了?”
Ternence此刻的目光,的的确确凝固在了那个穿着蓬蓬裙,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脸上:“Yao,那句一心人,不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吧。”
姚铭桓转了个弯才明白Ternence口中的她是谁:“你怎么知道不是她说的?”
希望能够初恋就相约白首,就已经是他们的奢望了,可是一心人,谈何容易?
“不是谁都敢奢望一心人的,这世上偏偏就是有一种人,卑微的只要陪伴就好,他们可以不要爱,但是,却不允许背弃,否则宁可孤独终老。”
这是什么理论?姚铭桓不解:“为什么?”
“你不会懂的。”
“可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你不信?”
Ternence终于抬起了头,眉眼之间,竟然含笑:“你要是不信,不妨去问问她。我们来赌一赌。”
姚铭桓也被挑起了斗志:“问就问,赌什么?”
Ternence想了想:“我新买的那辆车怎么样?”
“刚刚运过来的那辆德国小跑?”
“就是那辆,我要是输了,那辆车就是你的。”
姚铭桓口水都快要下来了,可转念一想又有点忐忑,这么大赌注:“那我要是输了怎么说?”
Ternence笑了:“替我约她出来,我很想,见一见特别的她。”
姚铭桓以为自己听错了:“啥?拜托,你什么时候也对女人感兴趣了,最重要的是,你很快就要订婚了,乱惹什么桃花?”
“怎么,怕我祸害你的小姨子?”
姚铭桓白眼:“你知道就好,你这个段位的,我怕小姑娘被你迷得寻死觅活。”
“她才不会。越是诱人的男人,她越会后退,甚至都不会看上一眼,决计不会上当的。”
决计不会?一向求稳镇静的Ternence什么时候也开始言之凿凿了?
姚铭桓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就要接触到大BOSS的核心机密了,可是,为什么又觉得这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