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便是为了寻他。只是不巧,他出了门去,还不曾找到!”少南行道。
“哦?”岁常安与岁任远对望了一眼,都有些吃惊:“怎么?难道南行公子不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少南行看着岁常安,挑眉一问。
“莫非灵犀那丫头没有告知公子,那位少忘尘小公子早在半个月之前就被魔族抓去了,正关押在魔戮山?”岁常安皱了眉道。
“什么!魔戮山!?”少南行顿时脸色大变,只是上下再一次打量了一眼岁常安,沉声道:“你此话当真?半个月前我便来了聊城,无人与我说过此事!”
“那……哦,那大概是灵犀那丫头不想让公子担忧吧!”岁任远说道。
少南行看着岁任远,拱手行了一礼,说道:“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灵犀那丫头既然不说,肯定便是有不说的道理,这……我们两个不过是寻常的长老,挂着个长老的名头,却不是管事的,万一坏了灵犀那丫头的事情,这叫我们两个做叔叔的,日后怎么好见她……”岁任远有些迟疑地说着,还不忘杵了杵岁常安的胳膊,十分为难。
岁常安也是讪讪一笑:“这话可不得我们来说,灵犀这丫头素来主意极强,天资又好,便是我们这几个做叔叔的也没法指点指点,这要是被她知道了,我们这长老也是难做啊……”
“两位请说便是,尘儿乃是我父亲疼惜的儿子,此番回去便是要继承衣钵的,倘若找不到,我父亲肯定要亲自前来询问!”少南行顿时哼了一声,冷声道。
“这……南行公子这不是为难我们这两小老儿么?”岁常安顿时一脸苦涩,满面的为难。
“两位虽然是聊城的人,可是聊城照样隶属于我天玄王朝,我父太尉虽身居玄都,但照样管理五方地界,照理说起来,你们聊城也是我父亲所管辖!若是再要隐瞒,我这做长子的,自然也要替他发一发威风,看看是谁敢忤逆他!”
少南行顿时一身气势迸发而出,宛若泰山崩于前,那岁常安和岁任远顿时色变,一脸的痛苦。
“此子分明只有十六品分神凝体的修为,但居然有如此威势,压迫地我们两人动弹不得,可见其不但天纵英才,更有绝技傍身!”两人对看了一眼,竟是一般心思。
“南行公子息怒,息怒,我们说便是了!”岁任远顿时叫苦道。
“那便快说!”少南行顿时收了气势,寒声道。
“这……请南行公子见谅,在说之前,还要请南行公子守口如瓶,不可说与灵犀那丫头知晓,否则……否则我们这两个做叔叔的,也无脸去见她!”岁常安苦着一张脸,对少南行行了一个大礼,好似当真畏惧了些什么。
“我知道了,说吧!”
“其实少忘尘……额,尘公子其实半个月之前代替灵犀少主去了虞城,说是什么退婚的使者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才得知是被魔族抓去了!”岁常安说道:“后来军师也去了虞城,将婚事退了,却也没有提起尘公子。其实……暗地里有不少人说,灵犀这样做是为了利用尘公子,将远在玄都的休遗做难,更是要与军师警告。”
“说仔细些!”少南行补了一句。
“是。”岁任远便接着道:“其实灵犀那丫头与军师素来便是明争暗斗,在城主受伤的这几年都想要把持聊城的政务,但灵犀丫头年岁小,修为也弱,更是个女儿家,故而屡屡处于下风。这一次尘公子到了聊城,更成了军师的徒儿,更带来了休遗的消息,很多人说灵犀丫头暗中生恨,便处处为难尘公子。在尘公子刚刚突破三品铜皮铁骨之时便叫他出去打魔族,后来还叫他去对抗攻击瞭望台的强大的魔军,更是险些害了性命。这一次退婚,明知道虞城来势汹汹,却也叫尘公子去,身边只带了个贴身的小丫头,和一个才六品的小典司,居然连一个能飞身托迹的人都没有,出了事,便是想跑都跑不了。公子试想,聊城之人何其多,如何就需要一个十一岁的小公子,而且才来聊城半年的小公子,独自去做如此大事?分明是要借虞城的怒火,毁了他,好叫军师大人失去臂膀而已啊!”
“你说的话当真?”少南行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宛若要咬碎了后槽牙才肯罢休!
“此话怎么好乱说的?”岁常安立即行了一礼,诚惶诚恐道:“灵犀那丫头素来霸道,公子若是不信,随意在城主府里询问几个下人就知道了,这可非是我们乱说的!”
“是啊是啊!”岁任远也道:“而且公子想想,便是虞城真要动尘公子,那依照灵犀丫头的性子,恐怕早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要叫虞城偿命了。可是现在半点风雨都没有,而且与尘公子交好的虞城的二公子也早就说过,尘公子半月前就回来了,那么,尘公子人去哪里了呢?”
“灵犀丫头为了不想让军师救人,便说是东来先生差人带了尘公子去,可是东来先生是什么人?怎么会带一个才六七品、十一岁的小孩儿,还一带就是两人?”
“可怜尘公子被魔族抓去魔戮山,也没有人去救来,可惜了啊……”
少南行气得浑身发抖,额头青筋暴露,声音冷如兵刃:“告诉我魔戮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