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护士交涉时,江小乾进了洗手间。
我点完,她没有出来。
又等了十分钟,里面还没有动静。
觉得事情不对劲,我敲门喊她,没有回应。
我深呼吸曲起手肘撞门,撞了两次才撞开。
洗手间内一览无余,干净、整齐,根本不见江小乾的踪影!
我慌乱地取出手机打给陆时。
他接听了,“什么事?”
我说,“江小乾不见了,你应该派人守着江风明了吧?”
“你不要去找她,待在医院别动。”他语气平稳,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江小乾会消失。
“行。”
陆时才是谋划全局的,我的意见在这里根本毫无用处。
“唔!”我才挂断电话,就被人牢牢环住腰!
我意识到不妙,用手肘撞身后肉墙。
那人竟岿然不动,反剪我的双手并且用手绑住。他用毛巾塞住嘴巴,并用布条我的眼睛。我可以看到他青筋暴出是手背,确定他是男人。
布条里可能有什么东西,总之我没力气反抗他了。
在黑暗中,我被他推搡着前行。
医院的医生、护士难道都是瞎子?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大力一推,倒在了地上。眼睛上的布条被扯走,嘴里的毛巾被抽出,我睁闭双眼,想要缓过那阵晕眩的劲。
眼前重重叠叠的影子变成一个——陶悦。
妖媚到骨子里的、狐狸一样的女人。
“怎么是你?”我很惊讶。
江风明、江小乾、陶悦,没一个简单的。
她冷笑,“是啊。怎么是我?陆时想和江小乾双赢,想放下我,做梦吗?”
我记得她是双性恋,她现在绑了我,要是对我……
冷静,冷静。
我接连告诫自己。
她半蹲在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脸,“怎么,害怕了?”
柔若无骨的手滑过我的锁骨,触到了那个丑陋的“时”,“怕我强了你?”
“怕。”我很坦白。
她皮肤很好,细致光滑。但她碰我时,像是毛沥沥的海胆在碰触我,简直要逼出我全部的胆汁。
她轻笑着缩回手,“你放心,我等陆时来。他要是不舍得他的利益,我先享受你,然后再让我替你跑路的人享用你。”
我恶寒地四处张望,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在我和陶悦身后,站着四个男人。
像是看穿我了,她轻笑,“你以为只有四个?我外面还守着二十几个呢?他们个个都憋坏了,要是我命令一下,一星期都能陪你玩。”
变态!
陶悦果然心理扭曲!
我能寄希望于陆时吗?想到他一切都在骗我,我不觉心寒。我咬着牙,告诫自己冷静,要想自救。
现在她要等陆时来,我还有时间,不要慌!
陶悦不知道哪里变出了杯红酒,她一仰而尽。然后,她摔了酒杯,双腿交叠坐在我正对我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我。
“我看你被瞒得辛苦,趁等着陆时,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我冷声,“就算陆时愿意割舍利益,你也要杀我灭口?”
她微微晃动食指,“太多疑,就不可爱了。”
不等我继续说什么,陶悦自顾自开口。
我在听的过程里,把自己缩到了墙角,而且将房间的摆设看了个遍。
照陶悦所说。
江小乾十岁那年知道江风明杀了钱思冉和周渊,当时江风明没有发现,是江小乾主动勾引江风明的。
她虽然年幼,美色却盖过大部分成年女子。
而她独特的魅力,就在于年轻。
阅女色如江风明,也中了她的招。他以为他主动强的她,因为恨、因为欲。
实际上,江小乾已经开始她的报复之路。
江风明一直以为,江小乾并不懂强-奸的概念,以为她还把他们日日夜夜的行为当成正常的。
三年后,江小乾第一次报复失手,江风明才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自此,江风明加倍折-辱江小乾,闹得江家全部佣人尽知,他也折腾宋轻。他想要江小乾妥协,想让江小乾在他的掌控中再无法反抗。
江小乾没了办法,是妥协了三年。
直到,她遇上了陆时。
在陆时来澳门之前,他和江小乾已有过几次接触。苦于想要报仇的江小乾,将全部希望寄托于陆时。
游艇上那晚,江风明的计划是让江小乾对宋轻死心,他找的男人,并不是那个占有她的老男人。江风明对江小乾是有独占欲的,不然他不会如此恨宋轻。他原来只是想让江小乾差点被强,他能赶过来救下的。
但因为陆时,江风明赶到游艇的时间比预计晚,他还看到被羞-辱到不成样子的江小乾。
江风明本来打倒那个老男人,可因为恨,他又一刀一刀捅老男人。江小乾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一刀捅进江风明的腹部。
往常,以江风明的警惕,他不会让江小乾得手。那一晚,他在愤怒中,被江小乾得了手。
他晕倒过去后,江小乾又补了几刀。
要是江风明没有娶陶悦,这恩恩怨怨根本和她没有关系。但她被牵扯进来了,她被江风明、江小乾逼成了双性恋、逼得心理扭曲。
她对江风明又爱又恨,对江小乾纯粹是恨,对江家的财富又是觊觎的。
因此,她才在一切快要尘埃落定时费心思绑了我。
说到底,陶悦最可悲。
等她不再翕动红唇,我冷声道,“你可能高估我在陆时心中的地位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不过是情-妇。”
“是啊,他怎么还不来。”说话间,她曼妙多姿地走到我跟前。
她弯下腰,展露她的波涛汹涌。她探出手,勾起我的下巴,“看来,你注定要成为我们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