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弟,这位八级的弟子在观看直播的过程中,既感到全身发冷,又感到热血沸腾。
感到全身发冷,是因为沙迦的手段太毒了,奉师命拔除目标的时候那真的是彻彻底底,最要命的,是沙迦拔除这些目标的时候,既不是冷无表情,也不是变态般的充满兴奋,而完全就是平平静静的好像只是做着如吃饭般的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在动手灭杀之前,沙迦一共与五个目标,相谈甚欢
而且,这位弟子可以看得出来,沙迦那绝不是什么伪装,而是完完全全的真实表现。可是,就是这些极其真实的表现,那前后的巨大反差,让这位弟子真的是冷汗不禁。
见过刚与人相谈甚欢,然后转眼之间就毫不留情地将人瞬间灭杀的人吗?这位弟子以前还真没见过。这回见过了,他的心里除了发冷之外,还是发冷。
冷到绝不想在将来的某一天,与这样的人为敌。
而感到热血沸腾,则是沙迦从入城后的那一刻起,作为一个法师的表现,那真的是太完美了,尤其是在徒步走向城主府与临bō城城主及那几位法师对阵的时候,那种干脆利落,那种痛快淋漓,那种非生即死,那种间不容发,直让这位弟子恨不能以身替之。
身为法师,能有着这样的一场表现,一辈子都值了
重黎城。
“不是传奇,已是传奇。”一位身材高高大大像武者多过像一个法师的法师,喃喃说着,然后脸è平静地对着弟子道:“迪南,你有什么看法?”
那叫迪南的弟子可是绝不平静的,他的面è带着á红,全身禁不住地微微有些颤抖,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此时听到老师询问,这位弟子像是喝醉酒一般地狠狠挥着手臂着:“疯子杂碎的,那老的小的,都他**的是疯子”
微瞪了一眼,这位法师对自己的这位弟子的失态并没有过多计较。
因为迪南正是得了他的命令,连夜驾着一只小舟从临bō城中仓皇奔出来的,在途中小舟还散架了,不会水的这位弟子,差一点命丧江中。
然后,刚刚回到府中,这位不知所以的弟子,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在临bō城中上演的一番灭杀。
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滋味,想来是不大好受的。
过了好一会,迪南才恢复平静,对老师道:“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不解。那对师徒这么做,难道……就不怕犯了众怒吗?”
“众怒?”被询问的法师嘿然一笑,“谁是众?”
我们啊
迪南刚想这么回答,不过下一瞬间,他就醒悟了过来,默然无语。
“看来你是明白了,还好,不算太笨。”法师微微一笑,然后面è转为庄重地对着弟子道:“迪南,你要记着啊,哪怕是把怎么修炼都忘记了,也要记着这一点,我们法师,又或者是武者,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力量,走到上面,都是没有众的。”
顿了一会,这位法师又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时候,你要是能只见大木,不见森林,那时别说是准法,正式的法师也上了。”
西塞城。
“那个老怪物这么急不可耐地就把弟子给推出来了,他想干什么?”城主府中,数人围坐于大厅,一素衣老者带着疑uò地说道。
“难道真像传言中说的那样,那位大人……真的快要突破了?”面相威重的城主凝声说道。
大陆上,一位法师在面临大的突破的时候,往往会有两种选择,一是闭mén苦修,一是出mén游历。但是不管是这两种选择里面的哪一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断绝俗务,不问世事。
“有点像,也有点不大像。”素衣老者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此时不假思索地回道,然后像是心中有了什么重大疑难一般,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老师,父亲,”似乎是看厅内气氛有点凝重,一个三十多近四十外貌的男子ā口说道:“他们这般行事,是不是太过了?”
“过了?”闻听此言,素衣老者有点好笑地摇摇头,“一个刚刚晋升的小法师把六七个老牌法师玩得七零八落,其中甚至还有一个中级法师,过了?哪里过了?”
“可是沙迦背后明明有一个高法压阵。”男子显然有点不大服气。
“那位大人出手了吗?”城主淡淡说道。
“我就不信如果沙迦真的危险,那位大人会不出手。”男子坚持自己的看法。
听得这小辈这么说,在座的两位大人目光jiā错了一下,然后素衣老者微笑着对弟子道:“问题就在这里。——你看到了,我们看到了,还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位大人,自沙迦入城到离开这段过程,自始至终确实没有出手过。”T